去,只有打敗眼前的敵人。滿山遍野的匈奴人突然間現身,讓司馬遹這邊措手不及。
李特倒吸一口涼氣:“臣說什麼來著,殿下,這些匈奴人看來早有準備,就等著我們進套呢!”
司馬遹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道:“怕什麼?這些匈奴人沒有多少,也就五千人,他們也太小瞧我們了!防禦陣型,小心弓箭!”
話音未落,對面一陣弓弦響動。一大片弓箭衝著他們就傾瀉而下。匈奴人騎射功夫果然厲害,五千騎兵幾乎同時做到控馬射擊的動作。司馬遹他們連忙架起盾牌抵擋,牛皮盾牌一瞬間便被三稜箭矢射中,只有一些倒黴士兵被射中要害地方。
“衝鋒!”
司馬遹知道騎兵只有衝起來才有威脅,他一馬當先朝著敵軍衝去,李特一看不敢怠慢,緊隨其後殺了過去。
司馬遹的橫刀輕輕掠過敵人甲冑,帶著一絲血跡,在對方的胸口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嚎叫,一名敵軍被其斬落馬下。這幾年他的功夫可不是白鍛鍊的,就算不能是個超一流猛將,起碼也能達到一流武將的水準。
“噹噹……”
一陣兵激烈的器碰撞聲,象徵著司馬遹同敵人交手的第一回合已經結束。他看著眼前這位戴著面具的匈奴人,經過剛才一番試探,他發現此人武藝不低,若是單打獨鬥短時間內司馬遹要想拿下對方也不容易。
“殺!”
一聲怒喝,司馬遹揮起橫刀再次跟眼前的匈奴將領廝殺在一起,對方也不甘示弱,挺起長槍對準司馬遹的咽喉直刺下去。司馬遹橫刀朝上一撩,擋開來人的刺殺,反手順勢一刀,削向敵人的肋部。匈奴人果然弓馬嫻熟,順勢倒向另一側,躲過了司馬遹這記凌厲的攻勢!
此時戰場上雙方騎兵早就交織在一起,展開激烈的廝殺,一方是匈奴人的精銳,一方是晉軍驍騎,為了置對方於死地而展開激烈的廝殺。
不過,匈奴人顯然佔據了上風,他們以逸待勞多時,再加上兵力上的優勢,讓司馬遹他們漸漸變得危險起來。
李特果然驍勇,殺得匈奴人毫無對手,可惜等他鑿穿了匈奴人的方陣之後,轉身一看,卻發現太子被圍在當中。不由得大急,他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刀,兩腿一夾,戰馬立即朝前奔了數步,爾後他一個急勒,座騎發出一聲長嘶,前蹄於半空中懸停,重重踏在地上。
蹄落,聲響。
“弟兄們,你們還記得是誰給了你們自由之身?你們還記又是誰分給你們牧場、牛羊馬匹?”
他身邊的三百多騎兵,先是一陣沉默,然後爆發出一聲怒喝!
“太子!”
“沒錯!就是太子殿下!是他給了我們這些庶民、奴隸一條活路,如果你們還想保住如今的生活,如果你們還想讓家人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下去!那就不要猶豫,請隨我一起殺光眼前的匈奴人,將深陷重圍的太子給救出來!因為太子是我們的希望!”
三百騎兵,人人沉默,人人皆看著他們的校尉大人。
“進攻,全軍進攻!”
“進攻!進攻!”
三百騎兵們爆發出震天般的叫喊聲,他們的目光被怒火取代。
李特一馬當先:太子殿下,李某不負你所託,但願我三百騎兵能救得了太子殿下的性命!
看到太子被圍在陣中,劉淵頓時心花怒放,為了圍殺太子,他在馮翊郡整整埋伏了一個多月,要不是從太子身邊招收的匈奴人身上得到了太子的行蹤,他也不可能如此準確的撲捉到司馬遹的行軍路線。
“喝!呼!”
劉淵的兒子率領的左翼匈奴騎兵跟李特的騎兵營如同兩道鋒利的箭頭,又如兩道激流般,洶湧澎湃的即將撞到一起。
“撲通、撲通!”
馬蹄聲中,兩邊都有人落馬,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呼,便被戰馬的馬蹄踏成肉泥。沒有成肉泥的屍體也好像馬球場上的馬球一樣,一會被甩向這邊,一會被甩向那邊。匈奴人仗著騎**湛,晉軍仗著武器鋒利,一時之間雙方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劉淵看到兒子正在那裡瘋狂狙擊晉軍,頓時想起漢人兵書上曾記載的擒賊先擒王,劉淵的父親一直教導他,要多看漢人的書,多學漢人的計策。既然太子已被困在他們的防線內,就一定要先射殺他。太子一死,那些晉軍的抵抗意志便將徹底垮掉。
劉淵不愧是劉豹的兒子,他一眼便看出晉軍的騎兵是為了救他們的太子而發動衝鋒,因此只要成功射殺掉太子司馬遹,他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