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在轎子叫連累他們吃苦流汗。”
莫紫馨笑道:“這一上一下雖辛苦他們,但也叫他們賺足了銀子。”說著話,忽地聽見一頂轎子裡哎呦了一聲,忙跟凌雅崢一左一右撩開簾子去看,只瞧見前面依著山石開出的山道上,原本跟在凌古氏轎子邊的凌智吾腳下錯了一步,滾了幾層臺階,滾到馬家小姐轎子邊,險險地被凌韶吾、莫三攔住。
“這失魂落魄的,不知馬家千金瞧見了,心裡怎麼想。”莫紫馨輕輕地敲了敲轎子。
“我哥哥腳扭到了。”凌雅崢忙說。
莫紫馨一瞧,果然凌韶吾一拐一瘸的了,就對外頭小廝說:“離著山頂太遠,就暫且去半山腰的白雲洞裡歇一會子。”
那小廝聽了,就去跟前面的老夫人、夫人說。
須臾,就見轎伕們抬著轎子換了路,一盞茶功夫後,停在了供奉著本地土地的白雲洞前。
凌雅崢、莫紫馨下了轎子,瞧見秦舒帶著凌雅文緊跟著秦夫人身後,不敢捱得太近,就遠遠地跟著凌秦氏、莫寧氏站在白雲洞邊上,望見一個披著繡著紅蓮斗篷的少女跟著一位婦人走來,凌雅崢打量了那少女一番,悄悄地問莫紫馨:“這就是馬大小姐?”
“瞧著比咱們強多了。”莫紫馨輕聲地說。
正說著話,凌秦氏就對凌雅崢、凌雅嫻笑道:“這是你們馬家佩文姐姐,她不常出門,你們不太認得。”
凌雅崢、凌雅嫻忙見過了馬佩文,待凌秦氏、莫寧氏、秦夫人、馬伕人向洞中石桌邊坐下了,就彼此攙扶著,瞧著洞中掛著的“有求必應”幡子,給洞中土地上起香來。
“少爺們還沒攙扶過來?”秦夫人蹙眉問。
“來了、來了。”外頭的僕婦們應著。
凌雅崢待要去瞧凌韶吾傷得怎樣,又見身邊的馬佩文一直望著她笑,於是也回頭望了過去對她一笑。
“你在家讀什麼書?”
凌雅崢笑道:“都是母親留下的舊書,如今年紀大了,去學堂裡白叫先生嫌棄,只能自己摩挲著讀兩本書了。”
馬佩文笑道:“你六姐姐怎麼沒來?”
“六姐姐不愛出門。”凌雅崢對馬佩文的親近茫然不解,對她一笑後,見秦舒、莫紫馨狐疑地看過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忽地聽見外頭疊聲喊“來了來了”,就忙去瞧,見凌智吾、凌韶吾被扶了進來,忙走到凌韶吾身邊去看他,“哥哥的腳怎麼了?”
“方才扭了一下,如今好了。”凌韶吾說著話,用力地拿著腳在地上跺了一跺。
凌雅崢見他沒有大礙,忽地聽見一聲用力的喘息,向邊上站著的凌智吾看去,見凌智吾額頭上磨破了一點皮,就趕緊地去看凌秦氏。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走幾步山路,都能跌下去?”凌秦氏蹙著眉頭質問道。
受了傷的凌智吾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時好似被人辜負般嘆息一聲。
秦夫人見凌秦氏動了怒,端起石桌上擺下的茶碗,笑道:“一時丟了寶貝心神恍惚罷了,你瞧,如今寶貝來了定了心,不又精神起來了嗎?”說著話,就去看馬伕人。
馬伕人才過不惑之年,前二年生了一場病,病後便臃腫起來,豐腴的臉頰上帶著敦厚的笑,好似沒聽出秦夫人話裡的弦外之音。
秦夫人不由地有些尷尬,瞅了一眼低著頭在凌雅嫻耳邊竊竊私語的馬佩文,又勸凌秦氏:“好生叫人瞧瞧智吾額頭怎樣了,若沒事,就放了他出去,免得這會子相見,該難為情了。”放下茶碗,對馬伕人笑道:“我們家急等著要人,你們家幾時肯放人?”
馬佩文一怔,放下遮在嘴邊的手,瞧了一眼精神萎靡不振的凌智吾,心不甘情不願地蹙起眉來。
凌秦氏輕輕地吁了口氣,有她這嫂子出面,馬家沒有不給臉面的道理——況且,因馬家要走庚帖,凌智吾失魂落魄成這樣,凌家的誠意還不夠?
叮地一聲,一陣清風吹動山洞門前懸掛的銅鈴。
馬伕人一臉敦厚地問:“我們傢什麼時候關押了國公府的人?實在是對不住,關押了誰?待我回去問問,立時把人放出來。”
裝傻?
凌秦氏蹙眉,秦夫人疑惑,凌智吾越發地失魂落魄。
大哥這到底是想娶還是不想娶?凌韶吾皺著眉頭冷眼瞧著,對凌智吾的愧疚徹底煙消雲散了,覷見馬佩文親暱地握住凌雅崢的手,心裡不由地一喜。?
☆、第45章 前腳後腳
? 秋高氣爽的天裡,不由地想多了的凌韶吾偷偷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