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肚雞腸。”
“坊間傳言,明年宮裡的元宵宴上,聖上要杯酒釋兵權。所以摺子上雖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且摺子是言官呈上去的,跟皇上不相干。但時日久了,旁人還當皇上心胸狹窄,特地叮囑言官監視文武百官呢。”鄔音生道。
莫三、關紹、凌韶吾、凌敏吾紛紛怔住,最後莫三還是看關紹。
關紹冷笑道:“我日日如履薄冰,有膽子傳出這樣的話來?”
“……那是誰?”莫三蹙眉,就算是狡兔死、走狗烹,也來得太快了一些,畢竟眼下,除了西北、東南兩地,並不似京城這樣太平。皇帝就算不厚道,也犯不著這會子就過河拆橋。
凌韶吾道:“佩文說,皇上也正打發人去查呢。”
莫三揹著手,望見白樹嚴走來,猜著他方才陪著莫紫馨去見莫寧氏了,就對白樹嚴拱了拱手,問他:“姐夫知道,皇上有意杯酒釋兵權的坊間傳聞嗎?”
白樹嚴咳嗽一聲後,拿著帕子擦了嘴角,躊躇著點了點頭,被莫三、凌敏吾、凌韶吾盯著,這才勉為其難地道:“有人拿著這話,十萬火急地來尋我商議該怎麼著。”
“誰?”莫三話音一頓,猶豫著問:“可是姐夫的妹夫,凌家四少爺?”
白樹嚴點了點頭,對著凌敏吾、凌韶吾,猶豫著說:“樹芳沒將這事當一回事,但是,她攛掇著妹夫,將這話說給了你們家老大了。所以,你們家是知道的。”說罷,唯恐沾上關係,忙問莫三:“怎地忽然提起這事?莫非,當真確有此事?”
莫三輕輕地搖了搖頭,“皇上若有意如此,豈會提早露出風聲?”雖說馬塞鴻手裡暫時有了些銀錢,能應付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但遲早有一日,他必會設法收了各家的兵權……是誰那麼有先見之明,早早地防範起來?眼瞅著眾人都摸不著頭腦,趕緊地說:“只是些風吹草動罷了,犯不著草木皆兵。內子體弱,今兒個就不留諸位了。”
凌敏吾、關紹、白樹嚴忙拱了拱手,凌韶吾想起七月如今小手還跟雞爪一樣瘦小,心疼地拍了拍莫三後背。
“諸位,小弟就不遠送了。”莫三瞧著莫紫馨的轎子出來,對眾人再次拱手,瞧見凌敏吾、凌韶吾等抬腳向外去,鄔音生還站在他身邊,就道:“你妹妹……”
“不知她為什麼,一門心思要……”鄔音生氣得七竅生煙,“明明如今,衣食無憂,卻偏偏要走上給人做妾的路。”
“人各有志,只是,你妹妹似乎有意針對清讓。”
“針對清讓?”鄔音生吃了一驚,不敢置通道:“這萬萬不可能!妹妹從小就十分仰慕清讓。”
“你去問清讓吧。”莫三也不勉強鄔音生,瞧著天晚了,就匆匆地回房去,進了房裡,瞧見凌雅崢坐在榻上看書,就道:“快放下書,仔細累到眼睛。”
“已經快出月子了,不怕。”凌雅崢望了一眼窗外,握著書本問:“馨姐姐今兒個說,皇后有了身子,七月滿月的時候,就不來了。”
莫三點了點頭,疑心那視窗有風滲進來,就拉著她到床上坐著,掐著她的虎口,說道:“梨夢的事,你聽說了吧?”
凌雅崢點了點頭。
莫三故作輕慢地仰身倒在床上,“她叫抓走了也好,省心!免得她又惦記你。”
“省心?那可未必。”凌雅崢盤腿坐在床上,掐算著腿上要清減的肉,正色道:“二嫂子究竟有什麼能耐,能說動大理寺的人?無緣無故,誰肯搭理這種事?”
莫三枕著手臂,笑嘻嘻地摸了下凌雅崢圓潤的下頜,“坊間傳聞,皇上要杯酒釋兵權。”
“現在?”凌雅崢嗤之以鼻,“皇上拿什麼去釋兵權?拿著沙場上同生共死的交情?皇位還沒坐穩呢,我可不信這話。”
“說得是,”莫三一嘆,“雖說京城幾家裡,人人手上握著兵馬,難免叫皇上寢食難安。換做我,定會將此時對各家的親近、寵信當做臥薪嚐膽。但此時就釋兵權……”眉頭一皺,忽地翻身坐起,見凌雅崢眸光一閃,就知道她也想到了。
“莫非是,華國府等人家,見皇上無心選妃,分不得宮廷的一分羹,就要拱火,離間皇上跟雁州一派?畢竟,論起兵權來,凌、柳、莫三家的權勢最大。”凌雅崢託著下巴說。
莫三點了點頭,須臾嘆道:“別多想了,明兒個再說吧。至於梨夢,我已經打發大理寺打點了,不許叫她吃苦頭。”
“萬一有人將你的錢財,跟季吳皇帝藏下的國庫銀子牽扯到一處……”凌雅崢多心地提了一句。
莫三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