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試一下,想下辦法,可能弄得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我等下去一趟市裡。”
“你想什麼辦法?市裡可以撿錢啊?”何勇的口氣還是不怎麼好,但是對話本身就已經代表著一種妥協,這就夠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非常輕鬆地說道:“我坐牢的時候,認得一個朋友,關係蠻好的,在市裡混得也相當不錯。”
出來之後,我沒有與裡面的朋友聯絡過,也很少提起自己坐牢的事情。首先,這件事讓我覺得非常羞恥。而大家也應該瞭解我的想法,一直以來,誰也沒有問過;其次,我並不想將海燕的事情說給別人,也不想讓其他人認識海燕。這種想法很荒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就是我自己內心的直覺。我只是選擇了跟著感覺走。所以,第一次聽到我在牢裡還認識了一個市內的大哥,每個人都感到有些驚奇,紛紛抬起了頭,默默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需要我的解釋,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多說,只得裝作沒有看到大家的表情一般,拉著何勇又走了回來,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他比我出來得早,三四個月前就出來了,而今跟著一個老闆做事。我們那個時候關係還不錯,我去找他幫我想想辦法,應該沒得蠻大問題。”
何勇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刻意迴避,他嘆了口氣,也不看我,自顧自地說:“借得到嗎?”
“試一下,應該可以。”
“算噠,義傑,還是莫去了。”
“……”
何勇的眼神有些複雜,說話的口氣中也隱隱有著一絲惱怒急切,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一時無法回答,默默地看著他。
“兩三千塊不是一筆買幾包煙、搞幾口檳榔的小錢,別個一世也搞不到這麼多工資。哪個會隨便借給你?如果關係真的這麼好,為什麼出來這麼久也沒有看見你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