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也許,就跟爺爺說的那樣,看上去是好人的人,也許包藏禍心。
長得像人渣,也會有他熠熠閃光的點。
送絃歌回家時,宮佑宇說,“不管到最後,你怎麼決定,我都會在宴會上等你,抱歉,我不可能主動解除婚約。”
絃歌點頭。
她很明白宮佑宇在宮家的立場。
“如果我們兩家沒有聯姻,到時候,唐家嘴那塊地,宮家可能得不到那麼多股東支援。”
絃歌看著他,說,“裴氏那邊你不擔心。”
宮佑宇忽地靠到座位上,哈哈大笑。
絃歌問他笑什麼。
宮佑宇說,“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像裴謙那樣的男人,居然真的甘心做你背後的男人,看來真的不全是我自己的原因。”
這話聽得絃歌有點莫名其妙。
絃歌下車,宮佑宇放下車窗,最後說了一句,“別太相信蕭嵐姬,這個女人沒那麼簡單。”
☆、第40章 chapter40
除了母親,絃歌從來不曾完全地去信賴一個人,即便是至親的爺爺跟裴謙。
但蕭嵐姬卻是一個例外。
她是母親生前關係最為親密的摯友。
母親剛剛過世的那幾個月,絃歌一直住在蕭公館,受蕭嵐姬親自教養,往後的那許多年,每每與父親爭吵,無處可去時,蕭家都是絃歌最後的避風港。
這樣一個待自己如同親女的女人,絃歌怎麼可能會去懷疑她呢?
是以,宮佑宇的提醒,絃歌並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清早,絃歌還睡著,臥室大門開了一條小小的門縫兒,絃歌一向眠淺,醒了卻沒有做聲,仍舊閤眼假寐。這個點,能到她房間來的,也只有可頌那個小不點兒了。
可頌見絃歌沒醒,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靠近床邊。
小聲地喊了一句,“媽媽。”
這些日子忙著宋家同唐家嘴的事兒,絃歌許久沒有陪可頌,想來是小傢伙想她了。
可頌撐著胖乎乎地小手,輕輕爬上弦歌床頭坐下,完了一會兒手指,又脫了鞋子,滾著糰子一樣的身子,靠到絃歌跟前。
“媽媽,天都亮了,你就醒來吧。”可頌撅著嘴巴,有點委屈地輕聲祈求道。
絃歌有點想笑。
懶懶地睜開眼睛,“嗯,可頌啊,這麼早有什麼事兒嗎?”
“媽媽,小秋阿姨說今天遊樂園有動物花車遊/行,我們去看看吧,好不好?”
可頌圓溜溜的烏黑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得絃歌萌化了心神。想來,自從可頌到了申城,他們母子單獨出去遊玩的日子屈指可數,絃歌心裡也很抱歉。可頌這個年紀,正是對世界充滿好奇,求知慾最旺盛的時候。
絃歌想了想,點頭。
可頌立馬抱著絃歌親了好幾口。
待絃歌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可頌已經被蟲子打扮成了一個帶著禮帽、扎著領結的英倫小紳士,絃歌誇張地捂住了嘴,“這是誰的兒子,長得這麼英俊帥氣?”
“是媽媽的兒子啊!”可頌舉著手裡的三明治,興奮地大聲說道。
說話時,嘴角還粘著些許千島醬,可愛得不像話。
兩母子正說著話,一身正裝地蕭嵐姬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到可頌,蕭嵐姬笑眯眯地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臉蛋兒。
“可頌今天怎麼穿得這麼帥啊,乖,等奶奶跟媽媽回來,一起帶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身後的絃歌一愣,問,“阿姨,今天我們要出去嗎?”
蕭嵐姬起身,看著她,笑著說,“今天初一,基金會例會,你忘了?”
絃歌還真忘了…
可頌一聽,臉上笑意頓時全無,“媽媽今天不能陪我去了嗎?”語氣裡的失望,溢於言表。
“這是準備去哪兒?”蕭嵐姬問。
“可頌想去看花車遊/行,我把今天例會的事兒給忘了,答應今天帶他去。”絃歌面露難色。
“這樣啊…”蕭嵐姬想了想,說,“沒關係,你先讓小穗他們帶可頌去玩,基金會那邊有我在就差不多了,你只要去露個臉就行了。”
絃歌覺得不妥,轉向可頌,“要不,等媽媽回來,再接你一起去,好不好?”
可頌有點兒不太情願。
蕭嵐姬不認同地‘嘖嘖’了兩聲,說,“一來一去,估計就趕不上了,可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