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它只能遠遠欣賞,放在家裡卻是不宜。
後來母親過世,他到底也沒有庭院裡的丁香拔除。
“你聽說了嗎?小穗她嬸嬸又來找小穗要錢了,說起來她叔叔嬸嬸也真是奇葩,就算小穗父母真有什麼對不起他們家的,他們也不應該把錯全怪在小穗身上啊。上一輩的恩恩怨怨,為什麼非得牽扯到下一代呢…”
“對啊,為什麼呢?”絃歌呢喃道。
蟲子見絃歌搭腔,立馬又興致勃勃地回了一句,“我說啊,還是小穗太聖母了,要是我,手機號一換,眼不見為淨,反正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誰。你說是吧!”
車子右轉,行駛進主幹道。
將將好,陽光從雲層裡射出的光芒,透過車窗,暖暖地照在絃歌臉上。
“對,你說得很對。”她說。
車子最終沒有直接開回公寓,而是被絃歌吩咐開往裴氏,蟲子曖昧地衝絃歌笑了一路,絃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索性傲嬌地將蟲子扔在了百貨公司附近。
並十分嫌棄地催著她下車。
“去去去,自己去選個包,就當封口費,別忘了給小穗給選一個。”
聽到有禮物,蟲子兩眼登時光芒綻放,被拋棄地幽怨感瞬間消失。末了,還趴在窗邊,賤兮兮地壞笑,“小穗有那牛仔書包就夠了,哪需要什麼包啊,不如,大人您直接給我吧。”
絃歌說,“你確定你打得過她?”
蟲子白眼。
轉身又被絃歌叫住。
絃歌將那個未開封的檔案袋遞到蟲子手裡,說,“燒了吧。”
蟲子愕然,“花了十幾萬,看都不看一眼就燒了,你這是把花錢當特長了吧。”
“沒事,裴謙特長是會賺錢。”絃歌悠悠地回到。
蟲子此刻已經不想再用白眼表示內心的鄙視了,像他們這種整天沉侵在情/色裡的無知男女,是毫無智慧可言的…
“行了,我知道了,保證連灰都不會剩下。”蟲子揚了揚了手裡的檔案袋,說。
車停在寰宇中心大樓門口,她人還沒走進大廳,遠遠地便看見裴謙從電梯口走了出來,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西裝,高高瘦瘦的,即便不說話,也是人群中不二的焦點。
絃歌本能地想躲,轉身了才發覺自己有那麼一絲搞笑。
她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見他麼?怕什麼呀!
再度轉身,裴謙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絃歌意思意思走了兩步,站到了大廳巨大而唯美的水晶吊燈之下。
燈光在成千上萬顆水晶的映襯之下,折射出夢幻般的綺麗光芒,燈光下的兩人,耀眼奪目。
“要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過來抓姦啊,看看你有沒有在上班期間勾搭小秘書。”絃歌仰起頭,笑臉盈盈。
再說,提前有什麼用,蟲子,陳叔叔,還有可頌…
她身邊裴謙的間諜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