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一趟,你就知道了。”
楚禕轉過身,絃歌站在原地。
“聞小姐,你大概不會願意看到明天的頭條新聞,是自己的畫,化作一堆灰燼吧。”楚禕背對著她說。
瘋子!
絃歌突然煩躁地想抽根菸。
……
絃歌想留個口信給蟲子或是小穗,可楚禕的耐性就跟被狗吃了一樣。
“哼,放心聞小姐,申城的男人還是有格調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們看不上。”
哼!嘴巴倒是挺毒的。
絃歌冷眼看著他說,“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差點做了你的大嫂,可見,你們申城的男人,也沒高尚到哪裡去。”說完,踩著高跟鞋,走在他前頭。
只是,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那就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哪兒…
“才走了幾年,就變成‘你們申城’了?嘖嘖,聞小姐,還真把自己當成華僑了?”
慶幸的事絃歌已經看到了路邊那個熟悉的車牌。
到底還是一驚。
誰能想到他還會用這個車牌號碼呢…
絃歌回頭,眼神裡多了幾分兇狠,決絕。
“楚禕,你最好少跟我陰陽怪氣,要走你就走,少他媽威脅我,不過就是幾幅畫,你愛燒就燒,你要是有種,就砍了我的手,讓我一輩子都畫不成!”
光是眼神還不夠,絃歌走到車邊,也顧不上走不走光,撩起裙子,抬腿就是一腳。
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車門上,瞬間就被蹭掉了一塊漆。
那不和諧的傷疤,看得絃歌心頭那口悶氣消了不少。
站在一邊抽菸的司機聽到聲響驚慌失措跑了過來,一看車門,正準備罵絃歌一句瞎了狗眼,轉頭看著自己老闆就站在不遠處,一臉風雨欲來,便識相地退到了一邊。
可他這個老闆卻並沒有動怒。司機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這女人確實漂亮,尤其是胸前那雙高聳白嫩的玉兔…簡直讓人移不開眼。他還沒見過奶/子這麼大,屁股這麼翹,腰還這麼細的女人。
他約摸自己兩手合攏就能掐住那腰…
楚禕走到車門,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鑰匙。”
司機立馬將鑰匙遞了過去。
上了車,楚禕又說,“明天你不用你來了。”
隨後,放下副駕駛座的窗子,“上車。”
司機懵了,正準備開口問個明白,可那細腰女人開車門上了後座之後,楚禕一腳油門,車就開走了。
“操/你/奶/奶,媽的,有錢了不起啊!”
絃歌同楚禕,一路無話。
直到眼前的風景越來越熟悉,絃歌才皺著眉,說,“停車。”
楚禕沒理會她。
一下秒,絃歌就已經伸手準備開車門跳車了…楚禕發現得早,搶先一步鎖住了,隨即是一聲大吼。
“宋絃歌,你是不是瘋了!”當時他的車速一百碼,如果她從車上跳下去…
“放我下去。”
“想都別想。”楚禕的聲音因激動,變得有些顫抖,在這樣寂靜的夜晚,特別像是野獸在咆哮,“宋絃歌,你也知道怕?你他媽當年丟下他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是啊,當年的他昏迷在車下,地上一灘血,她怎麼就不怕呢?
她當時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留。
明明大家都再說,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殘廢了。
有時候,她倒寧願他死了。
“宋絃歌,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該的。”楚禕說。
是…該的嗎?絃歌淺淺一笑。
既然是該的,那就面對吧。
沒事兒。
絃歌放下了車窗,涼爽風吹了進來,她伸出手,感受著風一點一點帶走她掌心的溫度。
比起幾年前,裴公館的氣勢更加宏大了。
管家一臉驚異,大概是沒想到居然會有女人,敢在楚大少當司機的情況下坐後座,等他替絃歌開了車門,那驚異,瞬間化作了驚恐。
隨後是鄙夷,憎惡。
“陳叔叔,好久不見。”絃歌裝看不到,面帶微笑著說。
“宋小姐,沒想到您還會來裴家…不知您有何貴幹。”陳玉仁生硬地下了逐客令。
“她跟我一起來的。”楚禕走到絃歌身邊,強硬地攬過絃歌纖腰,冷峻地看了陳玉仁一眼,“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