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白子畫,在看到小骨衝進來的一刻,英挺的黑眉不由蹙了蹙,“小骨!”
“師……師…啊……”沒有理會白子畫的聲音,整個思維被渙散的花千骨雙手捂緊了紅的像火燒一般的小臉,一轉身便跑掉了。
幾乎一口氣衝回了自己的房間,“哐啷”一聲,重重地把木門鎖起來,背靠著,呼吸依舊持續混亂中,花千骨雙頰依舊發紅得很厲害,她巴眨的眼睛使勁地眯了眯,但總是祛除不了剛剛師父那一□□的上半身,怎麼辦?怎麼辦?
“花千骨,你知不知道你又闖禍了!”花千骨頓時感到欲哭無淚,看到什麼不行,偏偏看到的是師父的裸體,那可怎麼辦?以後……以後還有什麼臉見師父啊!
然而在那次之後,花千骨便老是不敢抬頭看白子畫一眼,自己練功,練劍時也偷偷自己一個人去練習,每次師父對她講的話,她總是反應不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了,也極力找了理由全部推脫掉了。
這天晚上,皓月璀璨,浮雲淡淡。
榭亭裡
花千骨快速刨了兩口飯,看了眼一直看著她的師父,頓時感到心裡毛毛的,於是放下碗筷,假裝撫了撫肚子,笑著說:“師父,小骨吃飽了,小骨還記得今天我還沒練劍呢!所以小骨先去後山了。師父慢慢吃。”
正在花千骨準備想一溜煙跑掉時,白子畫終於發話了,他略有涼意的眸子緊盯著花千骨,涼涼地吐出三個字:“去哪裡?”
“…………練……練新劍法。”花千骨有些心虛,所以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為師今日有教你新劍法嗎?”白子畫凝眸看著她。
“…………”花千骨有點緊張,眼圈子不由轉了轉,低聲說道:“好像……好像沒有。”
“那……那小骨現在去抄寫要背的詩經。”
白子畫沒有再看向她,而是夾了一塊肉放進小骨的碗裡,緩緩道:“先吃完再去。”
“可是師父,小骨真的吃飽了。”花千骨皺了皺眉,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再次可憐兮兮地懇求道。
“小骨,聽話。”白子畫幽黑的眸光投向她,帶著層層深意。
“師父~”花千骨咬了咬牙,有些窘迫地看著吃了一半也停下來的師父,心裡有些愧疚,不能因為自己不吃而連累到師父也不吃啊!
“噢!小骨這就吃。”花千骨一屁股坐下來,不敢去看白子畫的眸子,只是愣愣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第一次吃飯這麼安靜,好不容易待到師父也吃完了,花千骨就像得到了特赦般,連忙說:“既然師父吃完了,那小骨先去抄詩經了。”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一臉期盼的樣子,不由凝眉,起身,淡淡道:“抄完詩經後,來師父房裡一趟。”
☆、花鼓番外三十八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一臉期盼的樣子,不由凝眉,起身,淡淡道:“抄完詩經後,來師父房裡一趟。”
“噢!小骨知道了。”花千骨一副期待的樣子在白子畫說完這句話後頓時垮了下來。
夜很深,門外樹枝頭出時不時傳來一陣夜鶯淒涼的鳴聲。
不知道是不是僥倖心理,花千骨第一次毫不知疲倦地把詩經抄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最後一遍抄完之後,她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濃濃的夜色,心下一鬆,這麼晚了,想必師父也準備入睡了吧!就算不入睡,我想師父在這個時辰也不會跟我再多說什麼。想到這裡,花千骨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離開書房後,為了最大減免師父對自己的懲罰,花千骨便快速地從廚房裡弄了一點夜宵,親手親腳地走到師父房間門前,她銅鈴般的大眸子看著師父房裡還是燭光閃耀,頓時一陣不太好的感覺從心底升向心頭,師父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不會是……想到這裡,花千骨剛想邁出去的腳步瞬間收了回來,一臉猶豫不決。
而就在這時,房裡便飄來了一陣師父那極致好聽的聲音:“小骨,進來。”自她脖子上掛著的宮鈴響聲傳來,他的黑眸便一直緊盯著那一個大門,看著那一抹嬌麗的身影一直在徘徊不止,就是不肯進來,難道在她的心裡,師父真的很可怕嗎?她竟會怕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裡,白子畫好看的濃眉不知覺中又皺了起來。
“嗯……噢。小骨進來了。”不敢有一點遲疑,花千骨便捧著一碗夜宵走了進去。看到師父那雙清冷的寒眸射向她時,她當時的身子真有一絲顫動。
“師父,小骨給你做了宵夜,你吃一點。”花千骨笑了笑,迅速把碗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