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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會出現多種視角來【算是上帝視角?

報紙上也開始連篇報道起這件案子,有關孤獨症患者的畫作作為“目擊證物”,雖然並不是史無前例,但也算是極為稀奇。

好在所有的報道中都沒有提到文非和沐沐的名字,連身份也被模糊帶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文正在背後遮住了這一切。

然而幾天過去,陸友銘從穆雲歇處得知,案件似乎沒有新的進展,警方始終沒有找到相關衣物和假髮。但同時,那幅畫大概也不能再作為證據。它可以反映案發現場的情況,但是卻無法證明畫中兇手是否男扮女裝。

文非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而且案發時他確實在附近。而關於白玉吊墜為何會在死者手中?他的回答是自己被襲擊之後,吊墜才丟失的,這個證詞太過牽強,並沒有可信度。

其實對於文非一方來說,他們並不關心真正的兇手是誰,因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證明文非不是兇手。

但對於趙明義一方壓力就顯得大了許多,由於趙明義的偏執,他並沒有把精力放在尋找畫面裡的真正凶手上,而是千方百計想要證明,文非就是畫面中的那個人。

其實他的方向,註定了他的失敗。

五日之後,重新開庭。

這一次,穆雲歇似乎不打算再給對方任何可趁之機,他在一開始就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

死亡時間的重新判定。

法醫鑑定,趙宏義死亡時間為3月2日23點至3月3日1點之間。加上趙明義最後一通電話的證詞,縮小死亡時間範圍至3月2日23點30分至3月3日1點之間。

若兇手是文非,那麼趙宏義的死亡時間應是3月2日23點30分至23點50分之間。

但是畫面顯示趙宏義的真正死亡時間是在3月2日23點45分以後。

穆雲歇丟擲這個判定之後,全庭一片譁然。

質疑之聲此起彼伏。但他面色冷靜,眼中甚至還透露絲絲傲氣。待法庭恢復肅靜之後,他才開始了他的慷慨陳詞。

3月2日,農曆正月十二,當晚天氣狀況,晴,無風,有月。

月亮的降落時間為23點53分。

從療養院二樓的書房往外望去,正對著的是一片沒有遮攔的曠野,根據地理位置判斷,此處看到的月落時間為23點45分。這一點他已經請氣象局人員做過書面鑑定。

而大家再來看看這幅畫。

無月。

為什麼一個只會“複製”景物的孤獨症患者,會在連四周枯草都詳細描繪的畫作中,漏掉正月十二日那麼明亮碩大的月亮?

只有一個解釋,案發當時,月亮已經降落。

由此可推:趙宏義的死亡時間在23點45分之後。

而此時,文非正被樂隊成員發現而送往醫院,他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不僅如此,包括警方現在轉向的嫌疑人目標,方宜以及其他樂隊成員,也同樣脫離了嫌疑。23點50分之後,所有樂隊成員都在醫院,寸步未離,醫院監控為證。

標準的穆雲歇作風,另闢蹊徑。他總是如此地讓人出乎意料。

最後經過短暫的休庭,合議庭評議後做出最終判決:證據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文非當庭釋放。

這個結果招來了趙明義的強烈不滿,甚至在法院門外就差點起了衝突,但是,此刻他的憤怒,已經對文非造不成任何實質的影響,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

這起風波總算是平息了。

當天晚上,文正在文華酒店擺了酒宴,主要目的是為了感謝穆雲歇,也邀請了和臻和陸友銘。陸友銘作為文非的表哥,這種時候自然也是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的;而和臻,若不是和沐的那幅畫,大概這場官司不會這麼快就勝訴。

晚上七點,他如約來到文華酒店。這是陸友銘第二次來這裡,對於他來說,大概除了送快遞,他是不會也沒有機會來這樣的豪華酒店的。

他一進門,前臺接待便詢問他是否有預約,他報了文非告訴他的包間名字,便被服務員引著往電梯走去。電梯門被裝飾得猶如古代的窗花木門,四角還有鏤空雕花,雕刻的很精緻,他心想,還真是講究!

他站在電梯裡,梯櫃內壁是粗紋桌布,花色淡雅,讓人放鬆。但是陸友銘還是感覺有些拘謹,他低下頭審視著身上的黑色西裝,覺得自己很陌生。

他很少穿西裝,也不太會打領帶,這會兒脖子很不舒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