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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跑其他夥計身邊去了。

陸友銘笑,這小子開竅了呀?可他轉念又想,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愛人了?

說起來,他18歲對小寧的許諾——一定會一輩子對他好,還真是應驗了。他們才分手,自己就死了。

只是這重活一次,可沒喝孟婆湯,前塵往事依舊壓在心坎上,揮也不散。習慣了這麼多年兩個人生活,突然又變成一個人,心裡不免有些空落落的,是寂寞吧。

一想起這個詞,出現在他腦海裡的還有一個身影。纖細的背影,冷淡的表情,那個人也很寂寞吧。

不然為什麼那天他問和臻怎麼會突然帶自己去療養院時,那個人一向如深潭般清澈的眼眸晦暗了幾分,他聲音落寞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陸友銘理解為,他是在表達他想有人陪他去,而那天正好陸友銘在他身邊。

陸友銘敲出一根菸,點上。他那時的眼神,讓陸友銘聯想到河邊初遇那晚的情景,和臻露出孤獨的眼神,祈求自己抱抱他。那晚他是喝醉了,也正是喝醉了,才把自己的孤獨和寂寞表現得那麼赤。裸。

會對一個人產生關注是很微妙且沒有預兆的。可能是你喜歡他,也可能是討厭他,或者他身上有某一種特質讓你覺得想要探究。而陸友銘之所以會關注起和臻,他很清楚,是因為心底的愧疚。他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才能彌補那稱得上已經發生,也同樣稱得上還未發生的過錯。

*

幾天後,浮屍案首次開庭。

那天,文正自然是到場了,然而文家到場的也只有他一個。陸友銘心裡泛起涼意,等下文非走出來,望向聽眾席,會不會難過?

他還受著傷,也不知道心情怎樣?即便文正託了關係,能保證他看守期間,有良好的食宿和醫療條件,但是想起這個19歲的孩子,陸友銘還是一陣心疼。

不過文非比他想象的要冷靜得多,他目光很平靜地掃過文正和陸友銘的臉,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想必穆雲歇和他溝通的很好。

審判開始。最初的公訴人和辯護人出示證據進行法庭調查階段,和稍後進行的辯護律師發表意見階段,這期間,雙方都顯得沉著有序。直到那幅畫出現,作為被告方呈上的新證物,顯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雙方開始進行一場有聲無形的搏鬥。

從最開始的,有關孤獨症患者的記錄是否能作為物證?到這幅畫是否存在失真?最後甚至還懷疑畫作偽造。原告方也確實難纏。

但穆雲歇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在短短几天內,研究了沐沐所有的油畫,並請了專家鑑定。沐沐作為一名孤獨症患者,臨摹的天賦從6歲便開始顯現,現如今她15歲,“複製”過的畫作有一千多份,但沒有一份存在紕漏或者個人藝術新增。對於景物的“複製”,自然大部分都無法還原場景。但從最近半年的畫作來判斷,她對景物的“複製”,同樣精準。

所以她這幅畫完全可以作為還原兇案現場的有效物證。她從某種意義上,算作是“目擊證人”。

這一認定,讓畫作的真實性不再存在任何懷疑。

但是,在此前提下,原告律師提出了質疑——兇手可能是男扮女裝?

從畫面中來看,兇手身高至少有170公分,站立姿勢很中性,重要的是第二性徵並不明顯,身材看起來跟原本就纖細的文非並無太大差別。單憑長髮來判定性別,未免過於草率。

然而穆雲歇似乎對他的質疑很是滿意,他順著這個質疑來反推:如果要證明文非男扮女裝殺死趙宏義,那麼必須找到相關證物——假髮和當晚所穿的黑色棒球服。

20分鐘內,殺人、換裝、自傷。隨後被送往醫院,還未出院便被警方帶走,那麼他的假髮和衣服必定不會被藏得很隱秘。

案件出現了新的方向。

此次審判,因證據存在疑問,宣佈休庭對證據進行補充調查。

陸友銘在聽到休庭之時,鬆了一口氣。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整個案件已經開始轉向對文非有利的一面。如果非非沒有殺人,那麼想從他身上再找到相關物證,自然是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案件,全是胡謅全是胡謅全是胡謅,說三遍。目前看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要寫這個案子?作者只能說這個案子真的不是沒有用的湊情節。【不過,我好像是寫的有點點過於詳細了……嗎?

☆、孤獨患者

作者有話要說: 把這章補全了。受君的支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