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年紀大了點,這張臉賣不了萌,你爺爺不吃這一套。”惟宗和雅非常老實地說出了心裡話。
“……”
“……”
“阿明這臭小子,居然敢對他老爸黑臉,二月十四日沒帶人回來,就不要進我家的門!!”老爺子氣呼呼的聲音從隔扇裡傳了出來。
“……”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事情總是在最絕望的時候出現轉機。
惟宗嘴裡叼著一個包子,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走進辦公室時,菊丸一臉興奮地衝了過來:“小聞聞,小聞聞……”
“英二前輩,你昨天又找到一家好吃的地方了?”看著菊丸的神色動作語氣,惟宗就如同做反射弧試驗的小青蛙一樣條件反射地問道。
“昨晚去吃的那家壽司店味道一般喵,還沒有河村做的好吃喵……”菊丸順著惟宗的話往下說,說到一半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原本目的不是這個,不滿地瞪了讓自己扯開話題的惟宗一眼,“小櫻又查了一次立花的電腦,把回收站裡的東西全部復原,找到了這張相片喵。”
又是相片?
惟宗一臉無辜地伸手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與那日在立花家裡找到的相片不一樣,雖然女主角是同一個,但男主角卻是不同,這個男子有一張陽光般的笑臉,嘴角始終微微揚起:“他是誰?”惟宗問道。
“他與立花交往了一個月喵。立花老爺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知道他們兩個交往的人也不多喵。”菊丸摸了摸下巴,“阿桃和海堂今天上午去一趟遊樂場,我們去一趟醫院喵。”
“他在醫院?”惟宗揚了揚手中的紙。
“是的喵。”菊丸點了點頭,“他得了急性闌尾炎,昨天剛做了手術。”
“英二前輩。”惟宗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就是昨天阿桃前輩和海堂前輩沒有聯絡上的人?”
“是的喵。”菊丸又點了點頭,此時他才發現惟宗紅跟兔子沒啥區別的眼睛,湊上前來,仔細觀察一番後,說道,“啊喏撒,小聞聞,你的眼睛怎麼喵?難道得了紅眼病喵?”
……紅眼病!
一道黑線爬上了惟宗的後腦勺。
“阿……阿聞,有病要治,不要強撐著。”正倒騰著影印機的堀尾往後退了幾步。
他這一退不打緊,撞到抱著檔案經過他身邊的加藤,加藤連忙朝右邊挪了挪,避免了檔案散落的場面,可是在身體挪的時候,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挪了挪,不偏不倚地碰到了站在窗前給不二新買的仙人球澆水的水野,水野手一鬆,仙人球與水壺同時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跌了出去。
半分鐘過去了,一聲破了警視廳記錄的慘叫聲從樓下傳來:“我擦,又是哪個天殺的不長眼睛往下面丟仙人球和水壺啊啊啊啊……”
眾人再度面面相覷。
大石急急忙忙地跑下樓處理善後的事宜。
越前拿起桌上的鴨舌帽扣在頭上,說了一句“Mada Mada Dane”,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惟宗和菊丸以查案為由緊跟在越前身後。
組長辦公室的門把手被轉動,堀尾、加藤、水野這青春三人組如同加了馬達的機車,一溜煙地衝了出去。
龍崎也被小坂田眼明手快地拉出門。
組長辦公室的門開啟了。眉眼彎彎的亞麻發青年走了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不由得一怔,又看了看處於正常執行的各種機器,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什麼都沒有的窗臺,嘴角微揚,冰藍色的眼眸睜開:“我、的、仙、人、球、呢?”一字一頓,辦公室瞬間處於一種被西伯利亞寒流襲擊的狀態。
坐在組長辦公室裡的手冢抬頭看了看即將龜裂的玻璃門,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將暖氣的溫度調高了兩度。
坐在車裡,菊丸與惟宗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逃過一劫的如釋重負,二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車廂裡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過了一會,惟宗出言打破了這片沉默:“英二前輩,我們從醫院出來後就去和阿桃前輩他們會合吧。”
“好的喵。”菊丸爽快地應道。
“龍崎桑有沒有從那張相片裡發現什麼?”惟宗問道。
“今天一早來,小櫻就說她在立花和那個男人照相的後面發現了一塊類似於鏡子的東西,上面隱約有一個影子,她說看能不能透過那個影子看到男人的另外半張臉喵。”菊丸抬手摸了摸貼在臉頰上的OK繃,“我讓她弄好了以後發到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