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滿足一下麼?”女子微微嘟起紅唇,甜美的聲音加可愛的外表,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女子輕輕地咬著下唇,說道,“他……姓惟宗?這個姓很少見呢。”
忍足微微一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站在門外的男子自然沒有錯過忍足與女子的對話,他從X光室裡走出來,便看見一個黑髮娃娃臉青年從忍足的辦公室裡出來,與守在X光室門口的美亞子打招呼,依稀聽到美亞子喚他“惟宗。”
真是久違了的姓氏。
男子嘴角上揚,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先生,您先進忍足醫生的辦公室等候,我去幫您取結果。”小護士美亞子推開了微微掩著的門。
“有勞護士小姐。”嫵媚的桃花眼瞥向美亞子,小護士的肩膀頓時酥了一半。
車緩緩地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男子依靠著車窗,微微闔上桃花眼,一首悠揚的曲子從車的音箱裡傳了出來。
“喂,他姓惟宗。”金髮女子玩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嗯,我知道。”男子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
“你就這反應?”
“我該有什麼反應?”
“……我怎麼知道你該有什麼反應。可我總覺得你不該這個反應。”
“綾子,去把你的頭髮染回來,把你的妝也換一換。”
“我這髮色不好嗎?我這妝不好嗎?”
“不適合你。”
“我今年四十歲了,這樣的裝扮很正常。”名喚綾子的金髮女子將臉湊到男子面前,輕聲說道。
“不適合你。”男子還是那句話。
“讓你換你就換,囉嗦個什麼勁啊。”作為專職的柴可夫司機,光頭男子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的男女,嚷道。
“好吧。”綾子嘟了嘟嘴,“你喜歡什麼樣的髮色?”
男子不語。
綾子坐直身子,拿起一旁的雜誌,擰開車頂上的閱讀燈,翻了一頁後抬頭問道:“對了,你明天早上還要去體檢?”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轉動,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麼。
“他越獄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嗯。”
“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這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他那天就可以刑滿出獄了,為何又會選擇這個時侯越獄。”
“我瞭解他,對他而言,越獄比出獄要好聽。”
“……這是在向我們炫耀他聰明嗎?”
“或許吧。”
“這殺千刀的臭小子,讓老子看見他,一定給他好看!”
“老大,他越獄了。”
“怎麼,關了二十年,終於肯出來了。”
“要不要找人幹掉他。”
“你認為這麼老的東西現在還能蹦躂成什麼樣麼?”
“但是……”
“給我警告在美國的那小子,收斂點,別引起條子的注意!”
“是。”
躺在搖椅上欣賞著星空的男子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桃花眼半眯著,嘴裡嘟囔道:“是誰在想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忍足醫生啦啦啦啦
☆、Chapter 8
在長媳、幼子、孫子的一頓狂轟濫炸之下,惟宗老爺子終於簽下了對他而言十分不平等的喪權辱胃的條約,眼巴巴地看著媳婦將他面前的那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黃豆燉豬蹄端走,又瞠目結舌地看著放在他面前清湯寡水、不帶半點油珠子的青菜蘿蔔。本想抗議一下,但反抗的聲音剛起了個頭,便在長媳的笑靨如花,幼子的面無表情,以及自家寶貝孫子掛著兩泡眼淚的哀求下一敗塗地,繳械投降。
拉上隔扇,惟宗韶明揉了揉僵硬的臉頰:“這黑臉扮起來有點難度啊,真不知道我那小徒弟怎麼練就的?”
“早就應該這麼做了。”惟宗和雅捏了捏笑得有些抽筋的臉蛋。
“老媽,洋蔥抹多了,眼睛不斷地流眼淚。”惟宗紅著眼叫道,眼淚就如同決了堤的洪水般嘩啦啦地往下流。
“不抹多點,怎麼能達到這麼好的效果呢。”惟宗和雅憑空變出一條溼毛巾遞給兒子。
“為啥不讓小叔抹?”惟宗一邊輕輕地擦著眼睛,一邊問道。
“是啊,大嫂,你怎麼不讓我抹?”惟宗韶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