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煩悶,書讀不下去,字也靜不下心寫。一張好白紙,倒滴了好多墨在上頭,氣得他一把撕了紙,扔了筆,獨自生悶氣。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張泰回來了,還背了一堆木材回來。不打鐵了,反倒在鋪子裡做起木工來,一下午又釘又刨的。到了晚夕,張泰進來請張致過去瞧瞧,道:“我做了一張小木桌子,你過來看看合適不。”
原來,這張泰忙活一下午,竟是給張致做了張擺攤寫字的小桌子。小木桌高矮合適,正好寫字。還結結實實綁了兩根布帶,正好揹著走,裡頭還做了個擺放筆墨紙張的小抽屜,底下空隙整整好塞進一張凳子。且整套桌椅不知用的什麼木材,甚是輕便,背起也不累。張致伸手一摸,桌面桌腿已是用砂紙磨得光滑平整,沒有煩人的木刺。
張泰還道:“你說要到西市去擺攤子,只怕從家裡背這桌椅過去累人得很。還是每日我替你背過去罷,我力氣大。你再看看這桌子還有甚麼不合的地方,我再改。”
張致心裡不知是個甚麼滋味,當真是一言難盡。
張泰見他不答,以為他不喜歡這桌椅,忙道:“你若不喜歡,我便重新做。都怪我,沒先問你意思,自己就瞎做了。”
張致摸了摸桌面,輕聲道:“不,挺好的,無需重做。”
張泰見張致面上雖無歡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