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唄!
☆、第九十章
冷暴力的顧長溪不想殺生,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不想當著張道陵的畫面動粗。這種隱晦糾結的小情緒可以解釋為老朋友許久不見,本座就是對著你的畫像依然要保持翩翩風度。要麼修身養性,要麼動粗就是對著你來。
當然,張道陵已掛有事燒紙,所以顧長溪保持了翩翩風度。
不過,很多時候當事人以為的翩翩風度,其實在旁觀者眼裡那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顧長溪身姿矯健的穿梭在樹林裡,前面那猴子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一路狂奔一路豪放的亂叫。要是林中有人,一定會驚嚇住。
擦,大白天見到天外飛仙!
那輕功是咋回事兒?
大概知道顧長溪內心的洪荒之力快控制不住了,那猴子停在樹梢扭頭衝顧長溪咧嘴笑了一下,兩爪子一鬆,手裡的要木劍咻地一聲插…進地上,入土十分保持著堅挺威武的氣勢。
顧長溪停下步子,隨手把劍拔了起來。桃木劍竟然沒沾上丁點兒泥巴,她眯眼瞅了瞅,這刀鋒竟然快趕上真傢伙了,也不知道張道陵那神棍用了什麼辦法才能讓桃木劍變成削鐵如泥的寶劍。
儘管是大白天,可這遮天蔽日的原始大森林還是有幾分陰氣森森的感覺。雖然顧長溪膽大不害怕,但也不喜歡這種氣氛。正準備走人的時候,忽然豎起耳朵,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她凝神望去,有人穿花佛柳而來。樹枝還在微微顫抖,那身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硬生生傳出了廣袖長袍的清雋儒雅來,顧長溪看著來人忽然輕嘆一聲。
“督主。”她聽見那人唸了遍自己的名字,恍若清風拂面。看著他眼裡含著的笑意,顧長溪心想,督主這兩字多久沒人叫了?還有啊,和你有世仇的人這般眉目含笑的看著你,必定是已經想好怎麼在你背後捅刀子,而且這一刀必定是狠狠的捅,不讓你鮮血橫流勢必不罷休的那種。
看著顧長溪神色戒備的樣子,他隨手撣了撣自己的衣裳,衝她清爽一笑:“你成女人了。”
顧長溪面無表情,扯了扯嘴角:“孤魂上身你還上出優越感來了?”
顯然沒想到顧長溪會這樣機鋒相對,他愣了一愣,繼而哈哈一笑,醇厚清澈的嗓音從他起伏的喉間逸了出來,便如玉石敲擊說不出的悅耳。
顧長溪蹙眉,張道陵這死鬼仗著秦澤的好皮囊竟然亂放桃花,果然騷包的人無論過幾百年還是那麼騷包。在那個大明朝國民有兩個自豪點。
第一個是權傾天下,為人狠戾但喜歡斷官司東廠督主。
第二個是風華絕代,騷包華麗的水仙花大國師張道陵。
兩人顏值都逆天,但那時候的國民老公是張道陵。什麼?為什麼不是砍的倭寇嗷嗷直叫的廠花大人,廢話,大家會扔你一個白眼牆|廠花真男神,國師我老公。
至於為什麼,自己想唄,想不通那是你蠢!
話說男神廠花vs老公國師,那肯定殺人見血的鬥爭。
在大明朝兩人每天一睜開眼想的就是怎麼給對方添堵,不是我殺你一得力干將,就是你挖一深坑讓我跳。鬥來鬥去,鬥了半輩子顧長溪在沙漠一死,當天晚上國師觀星臺預測天知,啥話沒說一口血噴出來就掛了。
兩人的緣分可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好基友。
借身還魂的張道陵瞄了眼顧長溪,臉繃著,嘴抿著很顯然不待見他的出現。而她的不待見直接轉化成了暴力,一柄桃木劍刷刷飛舞,刀光劍影中張道陵含笑而立。就算帶著殺氣的劍尖逼近脖子,也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顧長溪板著臉,對面的人沉默片刻,簡短的說:“就知道你捨不得。”
顧長溪皺眉,劍尖往前送了一分:“當我傻。”
他沒說話,略微低了低頭,修長的手指扣著下巴:“讓如此生猛的你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他不管不顧的湊到顧長溪面前:“你對我因恨生愛。”
這話說的篤定,篤定的讓顧長溪看見他拿著秦澤的身體自虐都想再給他捅一劍。不是自己的身子張道陵這廝當然不懂的心疼了,這廝當年也是個自虐為樂的主。凡是大國師洩漏的天機多了必定會遭天譴,張道陵這廝以遭天譴為樂,有事兒沒事兒就要往觀星臺上站一遭,不站到吐血混到是不會罷休的。
每次看到祭司府的道人火急火燎的抬著昏迷不醒的張道陵往太醫院趕的時候,顧長溪都想一劍捅死這貨送上西天的無奈。
脖子上的鮮血橫流,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