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他的話落,顧長溪身子一動,片刻之後,秦澤已經定在原地只能眼巴巴的瞧著顧長溪從他面前揚長而過。
張陵路過他的時候扭頭輕哼一聲,高高的仰著脖子一臉傲嬌的離開。
“秦議員,你這是在搞人體藝術?”導演有些納悶,這一動不動的是想搞啥嘞?
“呵呵,我想感受下機器人的風采。”秦澤抽抽眼角,他才不會告訴他們他被顧長溪點穴道了呢。對於秦澤忽如其來的愛好,節目組的人表示不解,不過也沒誰規定高階公務員不能有癖好不是?
張道陵流傳下來的那把桃木劍連著他的畫像一起被供奉在天門山的大殿內,不同上清宮和天師府的旺盛香火,天門山空曠清幽,只是站在院子中央都讓人感覺到了一股肅穆幽靜之意,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放輕呼吸,生怕驚擾到了在天門山內安息修養的祖師爺張道陵。
張陵幾口吞下一個蘋果,依依不捨的把零食放在山門前,用清水淨手之後一臉嚴肅的轉頭看著眾人:“道教聖地,不許喧譁。”
節目組狂點頭,光是感受到這股氣氛已經夠壓抑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喧譁呀。
張陵一掃拂塵,扭頭看著顧長溪,漂亮的笑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良久之下,他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對她說:“跟我來吧。”
說完話,他推門而入,一股安神的檀香味立馬撲面而來,眾人只覺靈臺一清明,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好像沐浴在陽春三月的暖陽之中。
顧長溪跟在他身後朝裡面走去,眼簾一挑,便見大殿中央掛著一幅畫像。畫中的男子手中僅僅拿著一柄桃木劍,明黃繡花的道袍,壓在蓮花冠下的是一頭如銀光白雪般的長髮,一身從容軒然,風姿踏殺的溫和模樣。
清風吹進殿中,吹皺了畫像。顧長溪神色淡淡的看著畫中的男子,似乎這陣風將他明黃色的衣袖都吹的慢慢舞動,端的是玉樹碧竹,風華萬千。
“天啦,男神。”節目組的女生都痴然如醉:“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畫中的美男子似乎都在你微微一笑。”
“嚶嚶嚶,真恨不得早生幾百年,和男神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攝像師忍不住給了畫像一個近寫,正待推回來的時候,忽然落在顧長溪的臉上。攝像師一愣,連忙往後推鏡頭,從顧長溪的肩部以上慢慢推遠,給了她和畫像一個遠鏡頭。
導演愣愣的看著螢幕,顧長溪清清冷冷的眼中居然帶著一股悵然,一人一畫佇立對望,似乎穿越了時光,讓彼此都定格停留在這一刻。
導演雙手緊握,這畫面太美了,簡直可以拿去做龍虎山的宣傳海報。可惜,他們是鑑寶節目,古董才是最重要的。
正準備喊卡的時候,卻見顧長溪低頭垂眸,視線落在那柄桃木劍上。導演神情緊張,來了,來了,節目的中心思想終於出來了。
隔了一會兒,見顧長溪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將案几上面的桃木劍拿了起來,手腕輕轉間挽了幾個漂亮的劍花。導演握拳:“太精彩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顧長溪這個劍花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是挽不出來。
顧長溪淡淡地退了幾步,低頭睨著手裡的桃木劍。
這柄桃木劍依稀如舊,只是畫中的男子早已變做一堆黃土隨風而逝。
張陵眼淚汪汪地盯著顧長溪手裡的桃木劍:“快,快,快,放下手裡那把劍。”
顧長溪斜斜看了他一眼,不知打哪兒竄出一隻猴子,搶過顧長溪手裡的桃木劍,唧唧叫了兩聲已經竄入森林消失不見。
張陵眨眨眼看著顧長溪,顧長溪偏頭:“不想殺生。”話落,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節目組的人都懵逼了,知道猴子愛搶遊客東西,但龍虎山沒看見有猴子啊?
這特麼把道教的法寶就搶走了,難道龍虎山的道士就沒算出這一遭來?
節目組的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張陵,你不是會算命嗎?你居然連法寶會遭此一難都沒算出來?你乾脆回爐重造得了。
張陵像模像樣的攤手聳肩,倚在山門的牆上撿了顆猴子落下的桃子隨意在衣袖上擦了擦就往嘴裡塞去,咔嚓一咬,甘甜清香的汁水入喉讓他滿足的眯起雙眼:“放心吧,不會出事兒的。”他又咬了一口桃子,漂亮的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我家祖師爺想和她敘敘舊呢。”
節目組:“…………”
那你剛才眼淚汪汪的搞哪樣?
張陵吞下口裡的桃子聳肩,想著祖師爺顯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