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所過之處總是一片烏煙瘴氣?
“你可不要意氣用事呀,”關筠苦口婆心地勸凌妙藝,不過她的關切語氣在何當歸聽起來很虛偽,可她接下來的話卻很驚嚇,“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兒子考慮呀,你聽家裡人的話去嫁人成親了,那你和廖表兄的兒子要怎麼辦?”
兒子?那兩人連兒子都生了?!何當歸受驚之餘,忍不住在窗紙上點了一個小洞,透過小洞往屋裡瞧,但見屋中兩名嬌嬌女已經同榻睡下了,枕著一個枕頭,蓋著一床被子,像在說夢話一樣眯著眼聊著天。
“那個狠心的人,他到現在都不相信兒子是他的,我有什麼辦法?”凌妙藝滿面潮紅地說,“那次他醉酒時滿口情話,還叫我的名字‘藝藝’‘藝藝’的,要不是他那麼痴纏,我也不會一時糊塗從了他。可他醒了之後就完全不認賬了,我養胎、生子和坐月子,他從沒去看過我一次,我早就不對那個人抱什麼希望了。誰知他現在又回頭找我,我要不是看兒子的面上,也不會再理他,之後我從凌家逃出來,一心一意來投奔他,可他倒好,我頭一天到這裡,他就左擁右抱了好幾個!”
何當歸默默聽完,又有了新發現,“藝藝”“藝藝”這四個字刺激到她的耳朵,讓她想到包括羅家大老爺二老爺在內的幾人都是喚自己“逸逸”,此時聽到個重名的人便感覺有點兒彆扭,好像別人盜用了自己的名字一樣。而她最大的一個奇異猜測就是,會不會,廖之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