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原本應該已經命絕氣斷的高審君,一步一步從火場中走出來!
高審君臉上的面具被燒化,露出從沒有人見過的本來面目,陸江北只看一眼,就愣在當場。
高審君,他竟然跟寧王朱權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眼瞳中的琥珀色澤都肖似無比。除了年齡差距之外,這個高審君簡直就是朱權的翻版,又或者說,朱權是高審君的翻版?這裡面的含義耐人尋味。
高審君浴火重生,全身塑著一層薄金。他用毒蛇出洞的目光鎖住陸江北,嘶嘶笑道:“看過本相臉的人,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
陸江北雙目如深潭之水,攢起真氣,手上的寒氣聚成一張冰火無相心,準確地扔到高審君的手中,冷冷道:“你如何辦到的?好大的膽子,你竟然……”
高審君迅速戴上冰面,遮住了他的臉,徐徐將滿身煞氣鎖住了陸江北和一眾救火的尼姑,比他之前的氣場更強盛凌人。
陸江北握緊了手中的一笛一劍,白皙的雙手隱著力道,手背上的青筋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緊張心情。
為了殺死高審君,他花費半年的時間,辛苦尋到一柄剋制對方的魔音玉笛。如今養精蓄銳的真氣已用盡,白玉笛也有了一道裂縫,而眼前的高審君如一把出了鞘的大龍刀,每一道刀芒都足以殺人於無形……
☆、第669章 壽宴禮物有毒
更新時間:2014…04…01
高審君從火場中攝出一塊瓦礫,隔空推掌,打在陸江北的膻中穴上。“”雖然陸江北戴了護心鏡,但他的武功罩門就在膻中穴,這點只有最瞭解他的人才知道。
練武之人的罩門是生死之門,那塊瓦礫穿透護心鏡,輕輕一點,陸江北就後退十步,噴血一口。
高審君緩緩逼近,陸江北危在旦夕,滿院子的尼姑嚇得大喊大叫。這時,天上突然降下一個黑衣人,雙手持一柄彎月大刀,神情凜然。
“高絕?”陸江北虛弱地看著來人,搖頭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這裡萬分兇險。”
高絕屹然不動,深眸平平注視著高審君,開口便說出了令陸江北驚訝的話。
“二叔,你三十年前就該是個死人了,我父親瞞天過海保住了你,卻被國師齊經察覺。當年他就佔了一卦,說你面目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齊經一生不說誑語,今天你顯出本貌,被這麼多人看見,你難道不怕?”
高審君無聲一笑,露出滿口森白的牙,“本相早已脫出天命,誰能批定我的生死?乖侄兒,若不是你藏我在錦衣府,我也不能飽覽錦衣府的藏書,百倍提升武力。本相恩怨分明,今日就不殺你,但陸江北的人頭,我一定得摘下以消心頭之恨。你敢攔著我,我連你一起殺。”
高絕的薄唇抿成一線,緊緊盯著高審君,對方也一樣。一片窒息的安靜裡,兩道身影沖天而起,激戰在一處。高絕的兵器是大刀,高審君的兵器是一根柳條,然而每次一合一分,身上留傷的都是高絕。
地上的陸江北越看越著急,他看得分明,高審君有能力在十招之內解決高絕,卻不攻他的面門和耳後罩門,只在高絕的雙手、雙腿上留下一道道深半寸的傷口。
這不是高審君顧念親情,在手下留有餘地,而是他把高絕當成了獵物,當成一隻被野貓逼到角落裡的小耗子,要將他玩耍戲弄個夠才殺死。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大將軍高絕,也有被人視為鼠兒的一天。
百招之後,高絕的黑衣已被血浸透,握刀的雙手冰涼麻木,那一口八十三斤的刀,首次感覺沉得握不住。
陸江北凝氣吹笛,笛音飄到空中,延緩了高審君的行動,然而吹動此笛需要大量內力,陸江北強行吹笛不能長久,局勢仍然不能緩解。
“陸總管,本王來助你!”
躲在暗處的燕王目睹了這一切,知道高審君是來殺他的,更知道陸江北、高絕一死,下一個就輪到他了。見陸江北吹笛吹得很吃力,面色煞白,一行血線自唇角流出,燕王心下一橫,打算出來助陸江北吹笛。
他急步上前,卻與另一個身影撞在一起,檀香氣息撲面而來。凝目一看,是個身穿僧衣、長髮披肩的清瘦婦人。
她驚喘著說:“王爺萬不可接近,您在我家家廟出了事,我們如何擔得起?”
燕王眯眼:“你是……”
“小婦人是孟善之妹孟玉兒,我知道一條密道,直通京威衛外的大道,請跟我走。”
“也好,請帶路。”
兩人穿過混亂的庭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