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伯子男各諸侯的又是不一樣。但是周室衰微,各國早就按照天子等級的禮儀行事。公子的冠禮自然也是按照王子的來辦。
夫差親自將一頂冠戴在舒齊的頭上,給他將髮簪穿過發冠穩穩的戴好,接著將冠纓給系在下頜下。
贊者唱起祝詞,舒齊戴冠聽著祝詞。
他此刻服爵弁著玄衣纁裳,緇帶,韎鞈等物一應俱全。
夷光在宮室中等得心慌慌,這孩子冠禮之後就等搬出吳宮有自己的府邸了。也不知道那些委質於他的那些家臣和士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做母親的那真的是要操一輩子的心。
過了好一會,夷光眼瞅著這外頭的日頭都要落下去了,結果寺人召跑了回來,對她說道,“側夫人,公子回來了!”
夷光欣喜的笑起來,起身去接兒子。
又是一名公子冠禮禮成,府邸空虛。需要有士人委質於這位公子做他的家臣。這下又是一片小熱鬧了。
齊吳兩國邊境處水流並不是非常的暢通,因此夫差想要連通那些水路,以求達到和齊國相爭的目的。
那些來服徭役的役夫大多數是上半身裸*露著,幹活乾的熱火朝天。太子友在工地上耳邊的開鑿之聲不絕於耳。如今齊國和吳國相爭之勢已經不能再裝作看不見。諸侯之間沒有霸主,搞得連小小的曹國都起了爭霸之心。
齊國是東方的大國,雖然已經沒有齊桓公當年稱霸的景象,姜姓公室也漸漸的沒落了下去。但還是吳國北上的一道屏障,就像秦國東進,必須要和晉國相爭一樣。
太子看著那些正在幹活的役夫,眼睛裡沒有半點感情。
從姑蘇來的太子家臣氣喘吁吁地才下車,也顧不上好好休息整理衣冠一番,徑自就朝工地去找太子了。
姑蘇有家臣來,太子友就讓家臣去見他。
家臣嘮嘮絮絮的將姑蘇城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說到君夫人身體不適由季姜代理正室之權的時候,家臣覷著太子的眉頭很明顯的皺了起來。家臣立即就把叔姜產子的訊息給說了出來,等到皺起的眉頭平下去後,家臣才有些擔心的說出了公子舒齊已經冠禮的訊息。
但是預想中的怒火不同,他聽到太子笑道,“舒齊麼?那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跨年啦,大家新年快樂
第102章虎狼
監工一事其實並沒有多少有趣的;更何況邗溝越修下去;對面的齊魯兩國就會越加緊張。雖然不敢搶先一步對吳國用兵白白送吳國一個開戰的藉口,但是齊魯吳三國的邊境上已經隱隱約約有些變化了。
太子友自從少年開始就在軍中磨礪,那些變化雖然不明顯甚至只是有些許的蛛絲馬跡,但是也已經足夠讓他知曉齊魯的擔心了。
從工地回來;太子友見過了家臣,知曉了遠在姑蘇的太子宮室裡的事後,就讓家臣下去休息。從姑蘇大吳城來到邊境;想來是受了一番舟車勞頓之苦的。
太子友的面前放著一張羊皮;羊皮上繪製著吳國修邗溝這一帶的山川水流地形。吳國多水,地勢平坦,不管是車戰還是水戰;吳國都是佔了優勢。但是多年前吳王夫差對齊國海上一戰戰敗,而且齊國國內正好遇上鮑氏弒君的事情。就在國內大亂的時候都能將吳國水師打敗,齊國是真的不容小覷。
如今修建溝渠直通中原,意在和中原諸侯爭霸,東方的齊國,也別想繞過。
太子友端坐在案前,好好的將那張羊皮給看了好一會。他看完之後,眼睛有些發酸,他閉上眼,手指在眼裡那裡稍微揉捏一下。
調兵的事情只能找封地在這附近的卿大夫。他這個太子的下軍還在姑蘇大吳城裡,是不可能聽他一聲號令就從姑蘇趕過來的。姑蘇城的變化,他也漸漸的感受到了還有君父若有若無的疏離,對舒齊近乎是不講理的寵溺。
提前這麼早行冠禮,本來是太子才能享有的。如今被一個庶出公子給佔了去,而且是不聽任何勸諫的。太子友都要感嘆一聲這份愛子之情,恐怕是他都難以有的。至於母親生病,太子友記得母親齊姜一向身體不錯,怎麼突然就病了?而且家臣說這話時吞吞吐吐的樣子,也該知道其中有隱情。或許是母親惹怒了君父,以至於被罰閉門思過了吧。
他對現在現在夫差的脾氣算是能摸到一些了。現在的夫差年紀五十有餘,已經算是一位老者了。但是夫差的脾氣並沒有因為年紀大就變得平緩一些,最近更是有些喜怒無常的苗頭,通常一句話就可能惹得他發怒。
太子友也因為那麼一句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