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姜是沒可能把她拐去太子宮給殺掉的。只有太子才幹的出來,去太子宮的理由倒是有現成的,太子婦不是剛剛生了太子的嫡長子,公子姑蔑一鬧,把好好的燕席攪成一鍋粥。
不過她的車並不是徑直就朝太子婦宮室裡去,而是七繞八繞的,把她自個都繞的有些頭暈了。終於到一處偏僻的有些過分了的宮室的庭門前停下。
夷光踩著踏幾下了車,走到堂下的臺階上,把腳上的舄給脫了,又有侍女將她的舄收好。
這裡雖然偏僻,但是宮室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風景也不錯。夷光走進戶門倒裡頭的內室裡,內室裡也是乾乾淨淨,帷幄上還垂下沒有半點瑕疵的美玉。
侍女奉上新鮮的酸酪,還有采好的新鮮紅梅。
酸酪裡按照夷光的愛好加上了上好的棗花蜜,聞著就是一股香味,夷光沒客氣,拿著紅梅沾著酸酪吃,吃了一會覺得困就乾脆叫人鋪上枕蓆,躺在上面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覺得身上挺沉,而且耳垂上癢的有幾分根本就不正常,她睜開眼差點給嚇得尖叫,身上壓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正在手不老實的想要解開她的腰帶。
能在這裡如此大膽的人,想來也只有太子一個人了。
夷光可不想這麼快就給了太子實質上的好處,男人麼,讓他得到的太容易,給的太快,他自個先飄飄欲仙,而後就是看不起你了。
“太子這麼快就回來了?”夷光一面說,一面伸手把正在吮吻她脖頸的男人的頭給撥到一邊去。
“嗯,君父身體不適。”太子一隻手撐在她的頭旁,撐起身子來。夷光在他身下原本剛剛睡醒的迷糊一下子消失個乾淨。
太子其實長得很不錯,這個夷光知道。夫差的容貌是有幾分赳赳武夫的模樣,要說是貌美,那根本就完全胡扯,看著是鐵血壯漢才是真的。
可是太子倒是真的是隨了齊姜的長相,不過到了這年紀也真的不是靠一張臉,他挑起嘴角一笑,容貌倒是排在了後面,更多的只是由時間沉澱下來的氣質。而這種氣質對於女人來說卻更是殺傷力強的。
三十歲的男人,容貌倒是排在後面了。
夷光竟然心情好了幾分,這樣的男人拿來做情人其實也很不錯。她三觀掉盡的想道。她甚至都有些心情的打量他,太子友這種的到了現代,恐怕是有一隊的女人追,家世好長相好的男人從來不缺女人。就算是這麼一個鴨子,生意恐怕也要好到爆。
這麼一想,夷光果斷的心情好了!
夷光的領口鬆散,想來也是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乾的好事了。
“舒齊在筵席上攪了王孫的慶賀,是他不對。”夷光把身上的男人輕輕推開起來說道。
太子搖搖頭,“都是姑蔑那個蠢貨。”說著他看著夷光,嘴角慢慢的翹起來,“姑蔑冒犯了你,他也得不了甚麼好結果。”
夷光伸手整理著衣襟,她道,“我只是後寢一婦人,要殺要打還不是那麼一句話的事?公子姑蔑冒犯了我,那也是公子,他生母為了這件事情自盡,也不知道該有多恨我。”
能對她喊打喊殺的,夫差是有這個權力,但是一般都不會把氣發在她的身上。但是君夫人就很難說了。
太子垂下頭,笑了一聲。
“你倒是將自身看得太輕了,姑蔑那個人叫人放不下心。”太子道,舒齊雖然得夫差的喜歡,但是年紀和閱歷都放在那裡。卿大夫們看不上舒齊,舒齊就算有野心,他也成不了事。更何況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根基,手裡沒有半點的兵權,看著就不像是個有威脅的。
而姑蔑卻有些不同,年紀要偏前,而且他也已經是做過一些事的。而且要說恭謹,恐怕這會姑蔑和地已經有了不臣之心。他們對他來說,更多的是一種麻煩。
而對付麻煩,自然是要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損耗下掃除乾淨。
“夷光你放心,”太子貼上去,將她攬入懷中,“他做不了甚麼。”現在姑蔑正在母喪中,有一段時間是出不來了。
既然已經想通只要太子能護住她們母子,嫖一下太子也無妨。夷光自然不會把太子給推開。她靠在太子黨的懷裡,笑道,“那麼妾一切指望太子了。”
吳國是南方唯一能和老牌強國楚國對抗的諸侯國,後寢的美人們從來是不少的,那些周旁臣服於吳國的東夷部落還有越國雷打不動的給吳國送美人。
雖然越國當年送出的美人裡除了西施被吳王一寵愛便是十多年以外,其他的美人大多是默默無聞,也沒有人關心死活的。可是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