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裡掉出一塊布帛來。
那童子似是急著回去覆命,也不管自個掉落的東西急匆匆的就走了。不管修明在後面怎麼喊也不停步。
修明走下來撿起地上的布帛,展開了看。修明和夷光也是一道學了字,已經不是以前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
她看了看布帛上的字噗嗤一聲笑出來,手裡攥著那方布帛走到夷光身邊坐下。
“看來啊,樂正可是想見你的很。”說著就把手裡的布帛遞給她。
夷光淡淡一笑,“他要是想見,只管來就好了。我才不去見他。”說罷,她嘴角的笑意逐漸濃起來,就是那雙眼裡也多出許多的活氣。
修明一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沒那麼多的氣了。
也是,本來樂正想要見她們也不是什麼難事。勾踐為了洗去兩女所謂的鄉土氣息,飾以羅轂金玉,觀以高臺宮殿。就是耳朵裡聽的音樂也是鐘鼓之樂。
而鐘鼓之樂不正好是樂正的管轄範圍麼?
夷光端坐在宮室中,和修明並排坐著。
這種奏樂之事完全不必讓樂正親自動手,夷光眼睛瞟過那些樂工,見到他們拿起青銅枹杖隱約吃力的樣子,再看到那邊站著的頎長身姿。鍾堅雙手持在袖中,袖子落在身側。看著樂工奏樂。
夷光對那些鐘鼓之聲沒多大的興趣,雖然正襟危坐。但是音樂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比起那些對她來說有些無味的雅樂,她老是管不住自己那雙眼朝他身上看去。
而那個人似乎也和她心有靈犀似的,轉過眼來,即使兩人之間隔著好大一段距離,只是一瞟她似乎也能看見他眼裡的笑意。倒是夷光生怕堂中有人看出端倪,別過了眼。
到底還是心裡有一股暖意。
她到現在也能理解修明為什麼要精心裝扮只為博范蠡一眼,因為只要一眼就會心情愉快忘記日後可能要面對的艱難處境。她想,修明說的快活,她是明瞭一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夷光想的“快活”是去談一場戀愛,想歪的自己去打PP!
☆、等待
這樣的私情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回流動,在擔驚受怕之餘,竟然有比平常格外銷魂的味道。她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