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剩下多少了。
范蠡見狀,對身邊的人說,“將西施身邊的侍女帶到帳裡來。”
那名甲士聽後應了一聲“嗨!”就趕緊去了。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侍女已經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了。聽見腳步聲,那侍女更是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身上瑟瑟發抖。
范蠡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莫怕,我是範大夫,召你前來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
侍女瑟縮著,乍著膽子抬頭見到那張帶著溫柔笑意的俊秀男子,心裡頭的不安也壓下稍許她點了點頭。朝著范蠡跪伏行禮。
范蠡笑著說道,“此時就不用講這些禮節了,我且問你,昨日夜裡西施是怎麼不見了?”
侍女一聽回想起那個雨夜的廝殺聲和黑暗,又忍不住的紅了眼圈,她整個人害怕的發抖。
范蠡見狀更加溫言相待,“莫怕莫怕,那些東夷人不敢再來了。”
侍女啜泣著點了點頭,“奴女那夜侍奉西施入睡,深夜就來了強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那夜的廝殺,身上又抖了起來,“西施和奴女都醒了。奴女害怕就躲了起來。”
“那西施呢?”范蠡問道。
“奴女那會看不清……”侍女答道,又想了想,“當時似有蠻夷闖進來。”
范蠡聽了心裡大怒,聽得侍女繼續說道“但是那蠻夷好像比哪個被殺了,西施當時還說了一句……”
“說了甚麼?”范蠡著急問道。
侍女聞言心底有些奇怪,又很快想通了。畢竟是範大夫,人丟了他也是要負責了,因此也老實答了,“西施說,‘是你’。”
‘是你。’這麼一句短短的話,范蠡聽了沉默良久。西施怕是認識那個人的。
心裡頭一股難言的戾氣生了出來,她並不歡喜自己,他知道。可是真的知道她有另外喜歡的男人,他卻是止不住的憤怒。
當年在大儺之夜再次遇上的那名少女,春社獻舞娛神的窈窕身姿,到頭來還並不屬於自己。就是她的心也未有一分是他的。
他強行壓下心頭的失望和憤怒,范蠡依舊溫言讓侍女退下。而後他在帳中來回走幾圈,就朝外面走去,這一次是去找鄭旦。
鄭旦和西施同居一間宮室,想必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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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從來沒有覺得原來越國的風景也是如此美麗,微暖的風柔柔的吹拂著臉,從遠到近都是一片片的碧綠。望過去心曠神怡。
她坐在馬上,遠望遠處的翠綠的山。身後的年輕男人手臂繞過她的腰,手裡牽著馬韁。
夷光動了動,腰間腿間的不適又來了。她第一次鍾堅就來了個抵死相纏,雖然他身材很好,摸起來手感也好,但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他的折騰。尤其事後兩人清理完穿衣的時候他還要交換內裙,說是什麼楚人的習俗!
“駕!”鍾堅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立刻就快跑了起來。兩人交疊的地方來回摩擦,夷光又羞又惱,打算伸出手撓人。結果身後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正氣。
“必須要快點趕路,不然怕少伯帶人追來了。”
一句話說的夷光偃旗息鼓,她在馬上顛簸了一陣,半餉開口道,“要不待會我到後面好了。”
“不行,”鍾堅拒絕的沒有半點猶豫,“你不怎麼會騎術,待會馬跑的快了,丟擲去了怎麼辦?”
這會還沒有馬鐙,馬跑的快了被丟擲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下夷光沒意見了。急速奔跑了兩個時辰,下來休息,讓馬兒吃草喝水。鍾堅也捲起袖子獵了兩三隻野兔,剝皮去掉內臟架在火上烤。
他在火邊忙完;,轉過頭見著夷光坐在一旁。鍾堅走過去走在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到了楚國,我就帶你回郢都,去看雲夢澤。”
夷光聽了頭靠在他懷裡嗯了一聲。
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鍾堅立刻鬆開夷光將她撥到自己身後,手就去握腰間長劍。結果他抬頭一看,竟然是兩三名結伴而來洗野菜的少女。
少女們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不同於越人裝束的年輕男子一會,又看到他身後的夷光。一會都曖昧的笑起來。
她們擺擺手,用當地的土話說了什麼,然後就走了。
夷光雖然聽不懂,但她想著那幾個少女估計說不打擾你們的話。想著她臉上熱了熱,就在鍾堅的背上狠狠捶了捶。
“都是你!”她怒嗔道。
鍾堅半點氣都是沒有的,相反他還笑嘻嘻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