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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退,看著他沉默的臉一點一點在自己的視線裡越來越遠,夷光周身也逐漸被冰冷的絕望淹沒直至沒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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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勞頓,實在是叫人有些難以忍受。范蠡是給夷光準備好了的馬車,兩匹馬拉著車在道路上一路飛馳。范蠡也站在車上,旁邊是御人嫻熟的為他駕駛車輛。

夷光之前和鍾堅兩人馳馬趕路,那會她只想著不能快點再快點一直到儘快的出了這越國,再加上鍾堅怕她一路辛苦身體吃不消,是儘量的讓她好受一些。所以夷光那一路儘管是騎馬遠沒有在車上這麼舒適,也一路上覺得精神好。

如今被范蠡帶回去,儘管是有馬車但是她還是覺得頭昏眼花,一路疾馳即使大路再平坦,不到那個身份上,所用的車其實防震也好不了多少。

夷光坐在上面感覺簡直比以前所謂的蹦蹦車更加刺激,而且可惱的是這輛車可沒有什麼安全帶,完全靠她自己一雙手緊緊抓住車較。

終於等到停下來可以下車休息的時候,夷光雙腿軟的幾乎沒法下來,等到好不容易下來了,她一下子跪撲在路邊的草地裡逆嘔不止。

夷光臉色蒼白,吐的差點把膽汁都給嘔出來,她此刻也沒什麼可能來講究那些利益面容,束縛在身後的長髮因為俯身嘔吐的動作垂到了肩上。夷光吐得一塌糊塗,最後朝後面癱坐下去。

武士裡頭也不乏憐香惜玉的人,尤其還是對著一個蒼白臉色的大美人,多得是願意湊上去獻殷勤的,就是越國的鄉間,女子過河都是有年輕男子搶著揹著淌水。

“西施,沒事吧。”夷光聽見耳畔熟悉的越國鄉音,搖了搖頭。她即使腳下發虛,那些人想要來攙扶她,她都搖頭拒絕了。她此時帶著一種幾乎是執拗的倔強自己強撐著站了起來,隨意扯過一些野草將吐出來的穢物給遮了,做完之後她自己走到一邊去。

因為體力並不好,她走的時候腳下還帶著幾絲飄忽。

她一路走到一塊乾淨的草地上坐下,閉眼休息一會。聽見沙沙的聲響,而後便是一個男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吳王也是能征善戰的丈夫,你並不需要害怕。”范蠡的聲線裡帶著一絲的沙啞。

夷光抿著唇不發一言,范蠡繼續說道,“吳王對女子還是挺好的……此次一去,至少也能保你錦衣玉食無憂了。”

然後就是被你們抓了沉塘?夷光聽了面上沉默,心中卻是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應該是女主渣!(指)

她並不是不喜歡,而是更愛自己,不能完全對鍾堅託付信任,害怕自己最後落個什麼都沒有的下場。畢竟沒有誰能保障她的權益,而且那會做非國君的貴族的小妾實在是太悲催了:活著陪睡做生育工具給正妻做牛做馬,哪個看上說不定還要送人,要是老公死了,自己還得殉葬(銜草結環的成語就是這麼來的)。范蠡的那番話說給鍾堅聽得,但是激發了夷光的恐怖情緒(真愛不靠譜,沒有名分來的可靠)。

PS:今天在醫院晃盪了一天。更悲催的是,我爹的車鑰匙竟然還被扒了,我在車邊蹲點守著好半天。

☆、第34章落水

夷光對范蠡口中的吳王夫差沒有多大的期待;范蠡說夫差能征善戰是一個勇武的男人,又說夫差對女人好。她聽著只覺得非常的荒謬。要不是冒然發言不禮貌;她還真想打斷他的話問一句;他到底抱著怎麼樣的心思能和她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他范蠡不是陪著勾踐在吳國做了三年的奴隸?甚至勾踐能回來還是在吳王那裡做了三年的牛馬;不管臉上做的怎麼恭謹還是回不來;最後拿自己的口做了夫差洗手間的下水管道才能回越國。

她還真的不知道這話范蠡是怎麼說出來的。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多謝範大夫。”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只是太過牽強看著也有些心有不忍。

范蠡知道她心中的結,但是那個結就算是他教夷光打下的,也沒有再去教她解開的道理。

夷光看著遠處連綿不斷的青翠欲滴的山;臉上的笑容也有了幾分的苦。

這時從林子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響;沒過多久一隻大象走了出來悠哉悠哉的走到河水邊自顧自的將長鼻子伸入水中,爾後鼻子揚起來嘩的一聲水就噴湧而出。

此時南方多水澤,氣候也與熱帶雨林有些相似,大象犀牛這種動物是不少見的。甚至越人也多制有象牙製品。於是當場的幾個越人武士也有些蠢蠢欲動,狩獵也是展現男人驍勇的方式之一。

夷光看著那頭大象悠然自得的洗澡,鬱結的心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