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宮妃入宮之後不得寵也出現過教引姑姑欺辱宮妃之事,這些多發生在位份低的宮妃身上,但也教引姑姑得了位高權重的妃子的勢在宮裡橫行霸道反被剪除,實在是相生相剋至極的關係。
聽了程姑姑的話蓮蓬曉得這兩位姑姑都是明白人,當即也不再多說笑著送了出去,迴轉屋來發現昭佩已經坐在床榻上,赤著腳披散著一頭秀髮,道:“我捏著鼻子說話裝的像不像?”小翹正急急扯了外衣給她披上:“天這麼冷,姑娘要是真病了就不好了。”
昭佩將那繡著金絲喜鵲鬧枝頭的外衣從身上扯下,一把丟在地上,光著一隻腳踩在床榻上,叉腰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爺不要穿這些娘娘們們的衣服,把爺那套雲紋直襟長袍拿來!”蓮蓬哭喪著臉道:“姑娘,那些衣服早就被夫人收去了!”
昭佩瞪大眼睛:“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姑娘這幾天練規矩的時候,秋月姐姐帶了四個人過來,都給小姐收走了,小的擔心說了耽誤姑娘練規矩,一直沒敢告訴姑娘。”
昭佩最近雖然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其實早被規矩折磨的狠了,耐了那麼多時日,好不容易放鬆了兩位姑姑的警惕能鬆快一天自是不肯輕易放過,微微有些惱意道:“小翹,去給我找件小廝穿的衣服去。”
小翹想起徐夫人那日說的狠話,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說:“小姐,夫人那日說了,不准你出門,奴婢也怕被夫人亂棒打死……”。
昭佩一心想出去玩,也未曾見過徐夫人真的對她動起家法,心裡存了三分底氣道:“不如這樣,我換上衣服,你自管去幫我煎藥,到時候夫人怪罪下來你只說不知就可,加上兩個姑姑也能作證姑娘我病了,娘宅心仁厚,必不會苛責你。”
小翹聽了昭佩的話面露難色,憋紅了臉說,“小姐還是莫要為難奴婢的好!”
昭佩怎肯就此罷休,拿出原先對待客戶百折不撓的態度,頓時抹了把臉換了個神色,滿面戚容的道:“蓮蓬小翹,咱們說是主僕,那麼多年,早已情同姐妹。”說著還走上前,一手拉住蓮蓬,一手拉住小翹,緊緊的握住兩個小姑娘有些粗糙的手。似乎還嫌這樣的場面不夠煽情,昭佩眼裡噙著淚花道:“姑娘我就要去深宮那再也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興許一輩子也出不來了,就讓我再痛快一回好不好?”
小翹終於有些不忍,咬牙頓足道:“小姐儘管去,小的必定替姑娘好好瞞住!”
蓮蓬微微嘆口氣,“我這就替小姐找衣服去,不過,小姐這次出去,那條輸了的犀帶務必要贏回來。”
昭佩啊了一聲,瞪大眼睛道:“你怎麼知道?”
蓮蓬打了簾子正要出去,扭頭駐足正色道:“因為我是管著小姐衣奩的丫鬟,那個犀帶可是御賜之物,小姐若是將此物真的流落在村野粗鄙之人手中,日後我怕於您閨譽有礙。”
昭佩被蓮蓬臊了個大紅臉,啥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一拍大腿豪氣干雲霄,“小爺我啥時候輸過,小爺這次不僅要把那犀帶從王八癩子手裡贏回來,還得幫你們多贏點嫁妝!”
換好衣服,昭佩從門口溜走,順手捏了一把蓮蓬滑不丟手的小臉蛋:“聽說城東張老爺新弄了一個夜明珠,佩在你頭上剛剛好!”
蓮蓬惱極,“誰不知道張老爺是賣棺材的,指不定那夜明珠死人帶過的!晦氣!”
小翹拍手叫好:“奴婢不嫌晦氣,小姐一定贏來送我好了!”
☆、第 4 章
當昭佩穿著一身小廝的短打,跟在一個送水車從侯府側門溜出去的時候,的確是深深的感謝曾經看過的口水清宮戲,這些東西,關鍵時刻都能拿出去騙人的,果然是藝術來源於生活啊!
此時時辰還早,昭佩深深的吸了幾口清新溼潤的空氣,過了正月,南陽城已經開始有了春天的氣息,綠藻湖邊晨嵐尚未散去的玉蘭花開的一片酴釄。昭佩心裡微微嘆氣,真的入了宮去了北方,這樣好的空氣怕是再難遇到了。
摸了摸肚皮,索性先去吃個飽。昭佩跑到城北大門,那裡多年來有個涼亭,有個老爺爺在這裡賣了很多年的餛飩,推了一個車子,幾口鍋子煮的熱氣騰騰,車子上面掛著一溜木牌寫著各色餛飩的名,只有一個穿著褐色布衣的漢子坐在靠裡的桌子上低著頭吃飯。昭佩看他一眼,熟門熟路挑了個靠路邊的椅子坐下,敲敲桌子道:“大爺,老三樣!。”
片刻滿滿一海碗的餛飩上了桌,配了一小碟子辣椒油一小碟子炸花生。昭佩把辣椒油一股腦的倒進碗裡,舀起餛飩咬一口,滿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