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我,我哪裡敢說什麼,誰叫我就跟園子裡的野草一樣,是個沒有孃的孩子。”
陸無雙這一句話狠狠地戳中了陸修元心裡的痛。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
“罷了罷了,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定不輕饒。”
話落,陸修元拂袖離去,管家也離開了玉清閣。
芍藥盛放,香氣飄浮。
玉清閣,只剩下幾個女人佇在原地。。
“三小姐,今日你也嚇到了,就讓三姨娘送你回落棲院吧。”柳含元在陸無雙還沒有邁步離開的時候,主動走過來,拉著陸無雙的手親切地說。
陸無雙微微一怔,卻也沒有掙脫,任由柳含元拉著她走出玉清閣。香草跟在兩人的後頭走著。
“三小姐今日的口齒比以前可是伶俐了許多。妾記得,以前三小姐見到相爺的時候,都是低著頭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可是今日的三小姐勇氣倍增,居然敢抬頭迎視著相爺的目光。”快走到落棲院的時候,柳含元話中有話地開腔。
“三姨娘眼神這般的厲,真是讓無雙不佩服都不行。”柳含元的話都已經說得這般的明白,陸無雙也不好再裝傻。
“既然三小姐不傻,為何又要裝傻,難道是柳芙蓉那個賤人要害你,三小姐才不得已而為之?”
不怪柳含元會往柳芙蓉身上想。她的兒子出生不到一歲便已夭折,這其中柳芙蓉可是功不可沫。
“是也不是。”陸無雙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什麼意思?”柳含元眼中閃爍著疑惑的目光,她糊塗了。
“之前我的傻是真的,並沒有裝。不過自從半個月前,陸婉清將我騙至莫愁湖,親手將我推下湖中之後,大難不死的我就好像靈光一開,突然之間恢復了正常了,人也不傻了。”陸無雙說出事實,她有預感,她與柳含元會成為同一戰線上的戰友。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十幾前,我生下海兒後,柳芙蓉天天帶著禮物來到我的院子裡,表面上是關心我們母子,其實卻暗下毒手。每次她抱起海兒的時候,總是喜歡把手放在海兒的嘴裡讓他吃。起先我也沒有太注意,直到我的海兒身體越來越虛弱的時候,找了大夫來看總說無礙。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經常給海兒看病的大夫握著一袋銀子從柳芙蓉的院子裡笑眯眯走出來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可惜為時已晚,海兒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藥可治的地步。”柳含元悲聲說話的時候,眼淚不受控制地淌出。
“別傷心了。你還這樣的年輕,相信過不了多久肯定會再懷孕的。”陸無雙勸道。
微風輕拂,綠竹依依,兩人拉著手,已經踏進了生機盎然的落棲院。
“不可能了,我永遠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當年柳芙蓉對海兒下毒手的時候,連我也沒有放過。我月子裡喝的那些補身體的湯藥,哪裡是補藥,都是一些令女人絕育的湯藥。可笑我還把柳芙蓉當好人,每天傻兮兮地聽她的話,一口都沒有剩下,喝乾淨那些有損身體的湯藥。”柳含元說話的時候,眼底的恨意濃烈得渲染了整個落棲院。
☆、035懷疑
“那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是……”陸無雙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柳含元必有所求,否則不會憑白無故將深埋心底的這些秘密向她吐露出來。
“我說的這些都事實,只可惜苦無證據。你是宰相府嫡出的小姐,又是上官家下一任家主的未婚妻,如今你又不傻了,相信你有能力幫我報仇。只要你幫我報了仇,我柳含元這條命就是你的。”柳含元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做出保證。
“說實話,陸婉清雖然將我推下湖,可是我卻因禍得福,人也變聰明瞭。至於柳芙蓉,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想……”
陸無雙話未說完,就被柳含元急切地打斷。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一向身體康健的母親突然就離世?”
柳含元的問題,成功地勾起了陸無雙的興趣。
“你知道一些什麼?”陸無雙眸光一冷,挑眉看向柳含元,平靜的聲音無波無瀾,卻讓人忍不住感到膽寒。
“其實也只是我的猜測。你的母親很善良,雖為正妻,卻從來都不擺架子。我記得你的孃親去世前,與柳芙蓉,還有上官府的上官夫人走得很近。至於這中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柳含元將自己僅知道的一點訊息說出。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如果我孃親的死真的與柳芙蓉有關係,那你剛才所說之事,我就答應你。”陸無雙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