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這番話一說出來,香草震驚不已。她真的不敢相信,陸無雙居然敢抓蛇。而在場地眾人聽了這番話,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大小姐搶起了三小姐的布袋,答應幫三小姐轉交禮物,結果自己卻開啟了布袋,才被烏蛇咬中鼻子。有一句不是說,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姐姐,當年海兒死的時候,你不也說,這是我搶了你的男人的報應。現在大小姐被烏蛇咬住鼻頭,不正是搶了三小姐的東西得到的報應。姐姐,你說妹妹我說得對不對?”站在人群前面的三夫人柳含元,一襲素雅的淺灰色長裙,望著柳芙蓉的目光,憎恨一閃而逝,她啟唇興災樂禍地說著。
“呵呵。”諷刺完,柳含元拿著手帕掩嘴開心而笑。這麼多年了,今天終於抓到了機會,好好嘲笑一下柳芙蓉那個惡毒的女人。
“你……”柳芙蓉臉色扭曲,氣結得說不出話來。她一身淡粉的長裙,跟一朵芙蓉花似的,不過年過四十的她只能算得上是一朵開敗的芙蓉花。
陸無雙站在一旁,看得真切。原來這二夫人與三夫人雖是遠房表親,卻不合。這倒是個好訊息,至少三夫人不會因為陸婉清的事情與她為敵。說不定,將來二人還可以站在同一陣線,共同對付敵人。這個敵人,當然是指陸婉清與她的母親。
兩個女人翻著舊帳,玉清閣內一時間氣氛沉悶而壓抑。
“相爺到。”宰相府管家一聲高唱,打破了院中沉悶。
☆、033冤枉了三小姐
眾人紛紛朝後退開二步,讓出一條道來。
只見宰相陸修元一身天青色華服,四十多歲的他眉宇間含著一股子書生氣,儒雅中又透著幾分威嚴。想必年輕的時候,定是個俊美的少年郎。他墨髮梳得齊整,闊步走來。
“怎麼回事?”陸修元厲目掃向柳芙蓉,威嚴的聲音詢問道。應酬完的他剛回府,就聽到管家來報,玉清閣出事了,他還來不及問何事,就匆匆趕到了玉清閣。
他這一生,膝下雖有三個兒女,一個是傻子,一個早夭,唯一剩下的一個女兒就只有陸婉清一人,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自然要緊張,要上心一些。
“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清兒做主,要不是雙丫頭,清兒也不會被烏蛇咬中鼻子。”柳芙蓉話未說,淚先落,哽咽說道。
陸修元並沒有繼續詢問,他朝著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立刻明白過來,家醜不可外揚。他立刻將玉清閣內的下人們驅散。
“都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幹活,不想要工錢了。”
下人們作鳥獸一般飛速地散去,擁擠的玉清閣頓時變得寬敞明亮起來,連空氣中清新了許多。
陸無雙拉了拉香草的袖子,也正要隨著下人們一同離開的時候,陸修元厲目如箭射向陸無雙的背影,冷冷的聲音聽不出半絲的關懷。
“雙丫頭,站住。”陸修元一身厲喝,“真的是你放蛇咬清兒的?我記得你人雖然傻,可是心地還是善良的,現在怎麼變得這般惡毒。”
這哪裡是問話,明明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相信了柳芙蓉的話,將陸無雙定了罪。
陸無雙唇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她緩緩地轉過身,嘴角的冷笑已經收起。
這是她穿越異世後,第一次看到陸修元,她這具身體的父親。他氣質儒雅,嘴唇微薄。這樣的男人最是薄情,難怪在有了她的孃親後,又娶了別的女人。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陸無雙不答反問。她抬頭毫不畏懼地迎上陸修元凌厲的眼神。
陸修元微微一怔,看著陸無雙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眼花。要不是以前親眼所見陸無雙做過了一些蠢事,他真的要懷疑眼前的這個女兒並不是個傻子。
“老爺,這一次可真是冤枉了三小姐。是大小姐搶了三小姐要送給上官公子的布袋,私自開啟後才被蛇咬到鼻子的。”三夫人柳含元站出來替陸無雙說話。
“送一條蛇給上官公子,那就更是做錯了。幸好這一次蛇咬中的是清兒的鼻子,若是咬中上官浩雲的鼻子,到時候怎麼跟上官家主交待?”柳含元的話並沒有令陸修元消氣,他厲目掃向陸無雙,“雙丫頭,這一次你做錯了事情,爹爹要懲罰你,你可服?”
陸修元的話一出,陸婉清和柳芙蓉母女二人得意洋洋。在陸無雙與陸修元說話的時候,管家已經找了一名力氣大,做粗活的下人,生生掰開了蛇嘴,將蛇頭從陸婉清的鼻頭取了下來。
☆、034有其母必有其女
“爹爹偏心大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