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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簡單了。

“其實這位捉刀人,是位女掌櫃。”棟勳道。

“哦?”太傅暗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他覺得重點來了!棟勳不是閒著沒事幹,白跟他講這個故事的!背後根本另有深意存焉。

棟勳果然徐徐揭曉深意:“這位女掌櫃,後來在旭南道,助她相公成了旭南監造。”

“哦……”太傅覺得自己估計認識這家人!是誰來著呢……

“她是謝學士的庶孫。”棟勳又道。

“哦!”太傅眼睛睜大了。棟勳年幼時遇見的,是林姑娘的生母!英年早逝的那女子!

“自從那次奇遇之後,末將深覺天地之大,非人所能預測。”棟勳道,“太傅此來,莫非是為謝學士麼?”

“我……”太傅覺得非常狼狽,簡直不知怎麼回答好了。

其實他來之前還是有打了草稿在肚子裡的,總覺得就算不能大獲全勝,也能稍微說動棟勳。哪裡知道棟勳把他能說的、該說的、要說的、沒想過可說的,全給說了,害得他像一隻嘴裡被塞進乳酪的老鼠,不知道這算什麼款待,忙著琢磨有沒有陷阱、貓在哪裡?一時都不知怎麼辦了!

棟勳仍然在等著他的回答。

什麼回答呢?——哦!他此來,是否為了謝學士?

謝小橫已經死了。現在皇族正等著謝雲劍的立場。“謝”字根本已經是個敏感字啊!太傅覺得保險起見,還是含蓄點說話的好:“老夫此來,為了家國。謝學士早已出家,如今乘黃鶴去。老夫又能為了他什麼呢?”

“不是謝學士讓太傅來勸末將回京的麼?”棟勳道,“那末將就不回去了。”

“呃……”太傅上氣不接下氣,“將軍是什麼意思?”

棟勳欠身:“如今是天地失色的時候啊。”

“……是啊。”

“如果有什麼人,本來就踩著天地之外的節拍,那麼現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就正好是他們的舞臺啊。”

“……”太傅轉著眼珠。

“但如果不是這種人,只不過是天地之間的凡夫俗子,這時候卻想火中取栗,那恕末將就不奉陪了。”棟勳道。

太傅終於激動的直視棟勳雙眼,手按著膝,說出最關鍵的那句:“不錯!謝學士邀請將軍回京。將軍回不回去?”

他身體都在微微發抖。L

☆、第二十八章 國破山河碎

年到花甲的太傅,始終裝著老糊塗,來保全自己的政治生命,現在也終於下出了最險的一著棋:他攤底牌了。

如果棟勳到現在為止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們就算同志見同志,兩眼淚汪汪,洋蔥燉牛肉,砧板上註定的姦情,可以攜手滾油鍋去了。

如果棟勳是說假話詐他,那麼一翻兩瞪眼,兩廂甲兵出,太傅就可以一死謝罪了。說不定崔珩會義正詞嚴的親自訓斥他一番,再判他個磔刑。

以前有個犯了錯要受懲治的小太監,膽大包天、狗急跳牆,竟然對皇上口出狂言,號稱要討個公道。崔珩叫把他剜去舌頭,寸磔而死了。

到關鍵時刻,崔珩是很不吝惜使用殘暴手段的。這些手段正是至上的皇權應許於他的。

太傅在朝為官這麼多年,對皇權的威懾力,再瞭解不過。

可是某些時候,皇權都會失去威懾力。

這種時候,便是當皇權已經無法保證其臣民的安康與榮華的時候。

臣民不得不在兩種危險中選一種時,就很難說皇權的威懾力會更大了。

人固有一死。真遺憾,人只有一死。因此它無法像“三兩金子”、“五兩金子”那樣疊加。恐怖到達一邊界限之後,就停止了繼續增長。這之後,只是兩種恐怖地帶的博弈了。

是從賊、還是繼續護帝?

(那個詼諧寫手創造的關於唐風的段子中,屬下進言曰:“不如從賊。”聽者無不大笑。到現實中,卻並不是一個很能讓人笑得出來的話題。)

太傅面對這樣的選擇,竟然選了聽從謝學士、而勸棟勳回京。

謝小橫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對太傅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一個死的謝小橫竟勝過一個活的崔珩?

京城不是已經危險到極點了嗎?為何太傅還要勸棟勳回去?難道死境反而是生境?

解開這兩個謎題,就直擊幕後的真相了。

太傅緊張到了極點。

棟勳伸出手。去撫太傅的手背。

他結實、可靠、暖和、有力的手,一下、一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