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鼻子忍不住聞幾下,還真沒什麼招幌子的特殊味道……那倆男人在裡頭是幹嘛的呢?
“天底下的滋味,有甚於短兵相接一瀉到底者!”七王爺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們,“你們哪兒明白!”
侍衛們是不明白。
“昨兒晚上呀。”七王爺一臉甜蜜,“雲劍公子抱著我,給我取暖來著!你們都知道,這天氣冷嘛,本王又不像你們有武功,不耐寒。雲劍公子的武功可比你們高得多了,比熱坑還暖啊,這抱著的滋味,可真是……”
侍衛們紛紛表示無法體會。
“冬夜圖個啥?老婆熱炕!”七王爺教訓他們,“你們懂不懂?懂不懂?”
那也得先成為老婆再說……
“很快就會了!”七王爺握拳,“不疾不徐,老饕吃人參果,來日方長!——你們覺得呢?”
侍衛大表同意:“王爺英明!”
唐家大佬得了這個訊息,哼哼冷笑:王爺也忒不長進了!
小大佬比較捺不住:“棟勳不吃醋?我上表參他們去!”
唐家大佬眼皮一翻:“瞎扯啥!”
小大佬就不敢吭聲。
唐家大佬再問:“春闈的事都妥貼了?”
小大佬道:“都妥貼了。”
唐家大佬教訓道:“三年一科,天子點門生,連鬼神都敬畏,當差的可得慎重!我當年放主考的時候,日夜不敢交睫,不到最後不敢說妥貼了。你倒清閒。”
小大佬連連答應,聽到最後站不住了:“叔父教訓得是,小侄這便到前頭去。”
唐家大佬又問:“狀元不出岔子罷?”
小大佬道:“前三甲都是穩當的。”應完了,立著等一回來,唐家大佬沒有別的吩咐,微闔上了眼睛,小大佬就行禮告退了。
出得門來,正叫下人備轎備馬,又拿冊子來看,十有九成半的考生已經人號相符,還有幾個沒到京的,多半也是急事或有病,誤了考,不會再來的了,按規矩卻也得等他們到最後一刻,不得提前封冊。L
☆、二十七 書寓女先生
小大佬冷笑,指著這幾個空著的名字道:“就算到了,衝這等懈怠,料他們也中不得功名。”旁人連聲附和。
忽有人連滾帶爬的要進來,面如土色:“壞了!”
第一道門的人打算攔的,一看這個人,認識,不敢硬攔,陪笑道:“老哥,你這麼進去,不合適吧?”
這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腳步放慢了。第一道門的人追問:“出什麼事了老哥?”
這人也顧不上細說,只道:“壞水了。”還是往裡走。第二道門只好攔他了:“老哥!嗐,老哥。這樣子怎麼好見主子們?這邊來換身衣裳,理理頭巾?”
“怎顧得上!”這人道,“你們可知京南道決堤壞水了?”
第二道門唬動顏色,哪裡還敢叫他換衣裳,就放他進去了,還想著問:“淹掉多少地了?”這人已經進去了,一口氣往裡,見了裡頭近侍。近侍也不敢怠慢,連忙報小大佬知道。小大佬都快上轎了,駭一跳,折回來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這人衣裳上的灰好歹已經撣了撣,頭巾也扶正了些,叩地報小大佬知道:京南河道暴漲,堤岸吃不住,已經潰堤。
小大佬罵道:“年年知道要春汛,年年修堤,年年吃不住!”
這人知道不是罵他的,眼淚卻滾出來。
小大佬奇道:“你——”旁人卻有知道他家鄉也在京南的,覺得不好。小大佬也覺著了,臉色一峻,問:“這回淹了多少地方?”
這人哭了出來:“兩岸十里八鄉沒了頂了!連——”也知道哭得失儀,就趕緊揀最厲害的說:“這次京裡發過去剿賊的俊章營也全給淹了。”
周圍一圈的人都失色。小大佬臉一沉。喝道:“胡扯!”
這人眼淚還沒哭完,被嚇回去了。
小大佬手往背後一別,踱了兩步,問:“京裡帶過去的這一營,往少了說,也有七八百人哪?”
“爺說的是。再加燒火牽馬挑擔的,總有冒千的數。地方上還發了兩千協助。”
“是了。這麼些人。全給淹了。多大的水?你倒能近前看準了?你是泥鰍變的?”小大佬衝著報信的那人冷笑。
報信的這人只好承認,他是沒在現場一個個數多少人沖走了,但他親眼看見那水了!好傢伙。白茫茫的一片水皮子啊,俊章營的營地全在水底了,上頭還飄著些旗幟啊靴子啊什麼的,還有各種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