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什麼呢?丫頭想請福珞寬恕她說了謊,把小姐說死了。這雖不能全怪她,只是福老爺的命令而已,但主婢一場,丫頭心裡實過不去。
玉攔子想想,也行,就把她帶回去了。大不了說是給福珞買的丫頭唄!他山大王當慣了,也有個缺點:自以為已經把兄嫂吃得死死的了。
哪知道魯大媳婦跟三姑六婆們擺龍門陣的時候,故態復萌,又犯起嘴賤毛病來了,說家裡二郎帶回來的這個媳婦,來路不正。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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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媳婦懷疑她是不正經地方出來的!
有個姑婆存心嘔她:“說不定人家真是書香小姐呢?”
“書香小姐?書香小姐肯嫁他?”魯大媳婦真不知吃的哪門子飛醋,愣是急了眼了,“真是小姐,準是二郎劫了她啦!”
“不是說強盜剪徑,被二郎救了嗎?”人家問。
“哪來那麼容易啦!”魯大媳婦盤著腿,非要把小叔子說壞一點,“強盜是那麼好鬥的嗎?你們看福家小姐。福家算大了吧!官兵們不比鏢師們厲害?照樣救不回一個小姐來!還不是死了。哪兒就輪得著二郎?吹吧他!也就欺負他老孃是個睜眼瞎。”
這話,幸虧玉攔子當場不在那兒。不然,當場就得出事!
饒是這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末了還是出事了——玉攔子回去,發現他大哥魯大郎正非禮福珞!L
☆、五十八 護雞雛到床
說起今日的桃色命案,其實魯大郎做了鬼也有點抱屈:他本來不是色狼!本來也沒想把人家按倒了幹嘛幹嘛的!他這個人嘛,有時候佔點小便宜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太離了譜兒。
都怪魯大娘服了藥就睡過去了,福珞在旁邊守著。魯大郎本來是要跟娘問安的。真的是來問安的!見到準弟媳這兒待著,面如芙蓉,說了句把村話。也不過是親人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這只是向福珞表示友好的!結果福珞就跟什麼一樣,飛快的躲了。
魯大郎追過去,本來只是想解釋一下:我沒想拿你幹嘛呀!你這麼躲著幹嘛?
但福珞要叫了。魯大郎不想讓她叫醒了老孃。那多麻煩!他就去捂福珞的嘴。
不知怎麼一來,他就跟她拉扯推搡上了。
她的臉越來越紅,而且是那樣暖烘烘的醉紅,不是像那些街坊蠢婦一樣一塊塊凝血般的紅。魯大郎想著那些女人們,再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顏。唉呀這才叫紅顏!迷人的氣息似盛春蒸騰的花氣,充瀾在他的鼻端,沁進他身體裡。他不飲而醉。
“哧啦”,她的衣裳扯破了。那**露出來的皮肉、她身體的顫抖、她的眼神!
魯大郎難以抑制的啃了上去。手也抱了上去。那觸感,叫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碰到的最好的事情。
但他還沒有真的得其所哉,就被人拎著脖子舉到了半空中。他看到玉攔子的怒容。
“——是她勾引我的!”魯大郎略為清醒,立刻指著福珞控訴。
他本來並不是色狼啊,完全是這姑娘太誘人了。所以他當然是被勾引著做出這種事情。不能怪他的。要怪得怪她。
他理直氣壯。
福珞瑟縮在地,一句辯解都不能有。她丫頭直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玉攔子臉色鐵青。十指喀啦啦伸屈,猛然伸手,一掌向魯大郎的臉摑去。
他這手還念在兄弟之情,沒有用足十成真力,但已經把魯大郎打翻在地。魯大郎只覺臉頰滾燙腫起,嘴裡也不對付,哇的一口。吐出口血。
這血只是他口腔打破的血。並非裡頭受傷的血。連牙都沒打落了吐出來,可見玉攔子手下留情到什麼地步。魯大郎卻沒想到,只管哇哇亂叫。一邊臉頰腫漲。口齒不清,還要罵魯大郎是強盜、以下犯上、為了外頭不清不楚的女人毆打兄長。他要向宗族和里正告發去!
這是魯大郎氣暈了頭,只顧逞口舌痛快。福珞丫頭去抱住了福珞,遮著她的眼、蒙著她的耳。怕她被嚇著。玉攔子聽得也是氣暈了頭,追過去又踹了他幾腳。仍存理智,揀他屁股肉多的地方踹,也沒踢爆了他的屁股。但皮肉之痛在所難免。魯大郎被踹得嗷嗷亂叫。玉攔子怕屋內老孃聽到會驚醒,上前要捂他的嘴。魯大郎卻見灶臺腳正有一把柴刀半埋在灰堆裡。一把薅住刀柄,揮起來。
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那灰揚起來把玉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