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0部分

你也不管了是吧?我們都是小節。你是要辦大事去的,不管了嘛!我怎麼沒發現呢,你可真是謝老太爺的親外孫女啊。對不起,再見。”蝶笑花是這樣想的。

當林代在桶裡想爬出來、卻又感知到他的氣息而不能動彈時,他就是在外面,手抬起來一點,想撫摸她所在的桶壁,又沒有真正觸碰,就這麼想著。

想完之後,他就放下手,走了。林代出來,左右張望,還以為一切都是錯覺。

蝶笑花給遲韜一個指示,遲韜在路的盡頭重新出現,把林代嚇走了。遲韜因此知道是蝶笑花故意放林代走的,以為鹽槓子此舉必有深意,就像當初要劫林代、反被將軍,不得不硬做,鬧出那麼大動靜,人家都以為是昏招,哪知道就吸引了官兵注意,使得西南商路順利打通呢?

當然,此後的京南大水,也吸引了官兵的精力,但那時候鹽幫自己也被弄得焦頭爛額,完全抽不出精力西顧。大水之後,所有的一切又被衝得七零八落的,開新商路的難度增加。可以說之前用劫案爭取到的時間差,是如今鹽幫可以享用的西南販鹽道路的關鍵。

這都是蝶笑花的功勞。

有了這樣的大功,他做什麼怪事,底下的小弟都會覺得“好啊好啊頭兒又放大招了效果是什麼呢好期待啊!”

如果讓蝶笑花聽到他內心os,蝶笑花只會用指尖k下他的額頭,吩咐他:“幹活。”

玉攔子和福珞都已經走了有三天了,京南的這邊的事物是得早點理完。蝶笑花才好放心的往西南而去。

玉攔子本是旭南道上的方城人氏,就在離城邊上不遠。英姑他們沒聽說過他,是因為他保密工作做得實在到位。至今為止,他一切親友街坊,只知魯家二郎是鏢局走鏢的,整天在外頭跑,難得能回來,不過時不時的叫人捎些錢回來,看樣子賺得不壞。只不過魯家老孃就只好由大郎來照顧了。

大郎和二郎,並不是一個母親生的。魯家老爹先是生了大郎,後來喪了偶,又娶了一個,才是現在的魯老孃。這位續絃的魯老孃,跟魯老爹一起又生了二郎。二郎十七歲上,老爹死了。大郎和嫂子主持喪儀,據說要死盡哀榮,花了不少銀子,家用不夠了,兄嫂倆就埋怨二郎不幹活。這才有二郎負氣出走,後來進了鏢局的事兒。

魯老孃還留在方城宅子裡,就由大郎夫妻倆養著了。對大郎來說,魯老孃是繼母,心裡難免隔著一層,對大郎嫂來說,這是繼婆婆,就更膈應了。兩夫妻對魯老孃的供應,不能說頂好。但看在二郎時不時捎的銀錢份上,他們兩個對魯老孃也沒有大虧待。

可惜今年魯老孃病了。大概也是時氣不對。上氣下感,人就容易有災有疫。京南道大水就不提了,旭南旭北也不算很舒適,體弱的躺下了不止一個。

魯老孃年後就臥了床,二郎還有家書來,魯老孃照舊想叫大郎念。大郎也忙著。她本該自己出去找老秀才唸的,只嘆病在床上實在掙扎不起來,只好託大媳婦。大郎媳婦端了藥過來,本也有些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把藥往床頭桌上一放就想走。魯老孃手揣懷裡,一時拿不出來。魯大媳婦眼快,看見了,倒是變了一番喜容,問:“怎麼?二郎有信來?”

魯老孃無言點頭,抖嗦嗦取信出襟,魯大媳婦早劈手奪過,先把信殼口子朝桌子抖了抖,沒重東西掉出來,魯大媳婦笑容就幹在了臉上,問:“怎麼,他今遭沒寄錢過來?不知道我們這些煎藥做飯都要錢的嗎?”

魯老孃怕她囉嗦下去,更又不好聽的出來,忙示意:信殼裡還有東西。魯大媳婦這才不情不願的把信殼裡的紙拿出來,尖著兩個指頭撮著,只不願意碰著裡頭的墨字,及至見到一張紙不是墨字的信行模樣,連忙細看。這婦人倒認識銀票!連數字都約摸認識,估了又估,眉彎眼笑,對魯老孃道:“那我出去叫別人認認。”

她出去一圈回來,把信殼交還給魯老孃,裡頭的銀票自然沒了。魯老孃也沒得計較了,就問她:“二郎裡頭說什麼?”

魯大媳婦道:“還能說什麼?就說鏢局一切都順,只是忙,不能過來照看你。唉!這說了也白說,還不都是我們照料的?誰叫我們當家的是老大!這也沒法說了。總之你叫他多寄點回來就好了。”

魯老孃弱聲道:“他一個人在外頭,也要用錢的。”

一句話就觸怒了魯大媳婦,立起兩道眉毛,道:“他要用錢,我們不要用錢嗎?我們這一大家子,上到椽梁上一片瓦、下到磚檻邊一個釘子,哪兒哪兒——”

魯老孃知道她說起來是沒完的,連忙附和兩聲,好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