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狀。
林代划著臉羞他:“咦!蝶老闆臺上一站,臺下恨不能扔錢把你埋起來!你嫌人家的東西貴!”
蝶笑花笑容淡淡的:“我賺錢,是刀鋒舐血呢。”
呵他是賣藝又賣笑。若非周旋得當,拿了那錢。是拿身子去抵呢!這樣的危機是怎樣應付過來的?林代不知道。
林代當然也不會勸他“少賺點”什麼的。人在江湖,飄蓬一樣被風吹著跑。能幹些的,能趁著風勢掌握航道。但要說頂著風硬停下來,怎麼辦得到?何況蝶笑花這樣的姿色。就算他不肯做,閉門躲著,別人說不定還謀劃上門來。把他欺負得更慘。竟不如踩在刀口,說不定還混得開些!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他……乘風到如今。總要有收篷的一日。那時若掌不住,青雲裡跌下來,不知受什麼折磨。
林代心裡難受,手按著他的手,道:“喂,大不了躲起來。我養你。”
“你怎麼養我?”蝶笑花玩笑般的問她,指尖與她的指尖合在一起,額頭貼近額頭,似小貓小狗兒玩鬧,鼻息吹動面頰的絨毛。
林代剎那間真有衝動,要把“阿憨大”等等一切都告訴他,叫他也上她的賊船,生死與共。
——畢竟不是時機。
她忍耐住吐露秘密的衝動,對他道:“你能吃多少?我總養你就是。”
她的眼睛離他這麼近,似可溺在他的眼波里。他的眼睛朦朦的看不透,月明珠有淚,何故玉生煙。
“你怎麼養得起。”他道。
聲音這樣遠,眼眸這樣近。她覺得自己靠在他心邊上,差一點點,可以點透了,但不是靠語言。語言漾成一場大霧,把他們兩個遮蔽在裡邊。反覆是,疑無路。
“我把你的臉毀了。”林代終於還是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