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打蛇隨棍上:“姨娘莫非——是拿了別人好處了?”
“不不!”蓉波連連搖手。可光是這樣否認,顯然很難取信於人。
“好!”林代氣得要拂袖而去,“我找大哥哥作主去!”
“別!”蓉波急得腦門上青筋都跳了,“姑娘你豬油蒙了心!謝大公子是好人嗎?他張了虎口,你送羊肉進去?!”
英姑在旁冷笑:“姨奶奶這話怎的說起。事情到了這般田地,好好的字條又不讓拿出去,又不讓找大公子,那找誰?”
蓉波急得滿頭大汗,心如滾油煎。英姑只冷眼瞪她,林代真的轉身作勢要走。蓉波“卟嗵”一聲跪下了。
她是向英姑下跪。
英姑避開:“喲!姨奶奶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折殺奴婢了。”
蓉波道:“那箱子……大嬤嬤你說得都對。是我該死。大嬤嬤,是我錯了。這字條拿出去,我交代不過。我知錯了,大嬤嬤幫我向姑娘求求情,把這句話撕了,剩下的拿出去,行不行?”
林代裝腔作勢望向英姑:“大嬤嬤,這是怎麼說的?把紙條撕了,那還能看嗎?”
蓉波情急無法。也知這張字條能救她後半生榮耀富貴,只有這句話繞不過去,生生成了她頭上的鍘刀,可怎麼辦?
英姑慢騰騰道:“若要去掉幾個字,奴婢倒有法子,但說到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是啊,她沒有理由救蓉波。
再退一萬步說,如果根本沒這張字條,憑尊長們對這爛攤子如何收拾,還不得留一份嫁妝給姑娘。憑姑娘的品貌,找到個好姑爺也不是太難。後半輩子還不是有福氣享。與這字條關係最大的,只有蓉波而已!
蓉波被逼到絕路上。
她沒有選擇,向英姑叩下頭去,眼淚濺在地板上:“是我錯了,是我發昏。大嬤嬤你是好人。你饒了我!看在我以前好歹也伺候過先夫人,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救救我!”
幾個頭咚咚磕完,英姑被她造謠汙衊趕出府的惡氣,略出了一點,跟林代調了個眼色,讓蓉波起來。英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