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過是幾百年的時間,上界怎麼就突然出了你這麼個強得變態的小怪物!嘖,真是變態!”
見少年不說話,白珀斜著眼哼哼半晌,又喪氣了:“早知道你這個小變態是上界有史以來最為傑出的天才,我還跟你打個什麼勁兒,直接捲了表弟跑路得了……
唉,僅僅六年時間就順利從雲中書院結業,三次書院大比武包攬了法術與武技魁首不說,還時不時地越階挑戰高階前輩,入書院第四年就把上屆武技十二段擂臺擂主和高階法術冠軍齊齊斬於馬下,稱得上是打遍雲中沒有敵手!你說你,啊,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怎麼幹得出來?!”
想起剛才一路行來時眾人崇拜傾慕的目光,與隨之而來的議論內容,白珀忍不住發了一陣狠,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輪,又賊眉鼠眼地去戳少年:“我說小劍劍,看你在靈海發飆那模樣,在雲中書院的時候恐怕還是保留實力了吧?照理說,就算你是法術和武技雙擂冠軍,要勝我也不是那麼容易……”
想起自己一敗塗地,被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N多歲的小傢伙從山頂一路打進山腹,壓制得死死的無法翻身的慘狀,白珀心中又是一陣不忿,若不是白虎一族肉體強悍,被那麼狠K一通早就沒命了,想到這裡,白珀越發起勁兒地戳著少年:“喂,小劍劍,實話說你現在到底有多強,恐怕整個上界也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吧?對了,你不是出身炎族麼,這身本事該不是你家老爹帝君陛下私下傳給你的吧?怪不得這麼變態……”
搖頭晃腦的白珀突然住了口,因為他看到那始終寡言沉默的少年住了步子,轉過身看著他,眼中滑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
“上界之人與仙獸簽訂主從契約之後,你不是該稱呼我為主人麼?”
淡淡的語音,話鋒卻陡轉至一個與剛才話題截然不同的方向。
白珀一愣,隨即笑嘻嘻地湊上前來,勾著少年的肩膀討巧道:“啊呀,小劍劍,咱倆誰跟誰啊,稱呼主人什麼的多見外吶!既然以後咱倆要天天在一塊兒,那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還講究那麼多幹嘛呢,是吧?”
少年斂眉沉思片刻,居然點了點頭:“嗯,你說得不錯。”
白珀猝不及防有些傻眼:“啊?”
“你說得有理。”少年唇角勾了勾,綻出一朵溫和的笑顏:“既然是兄弟,就不需要那麼見外,除了正式場合之外,我的名字隨你叫好了。我也不會限制你什麼,你安心跟在我身邊就好。以後再跟人打架,我也有個幫手。”
白珀這回是真的愣住了。傳奇仙獸與人簽訂主從契約之後,雖然可以化為人形,但同時也失去了人身自由,凡事皆脫不開主人的允准,若有異心,就會被規則判定背主從而被抹殺。
而傳奇仙獸大部分都有高傲的自尊,又長期生活在靈海深處,乃是一方霸主,可以隨意作威作福,十分自在,故而除非是迫不得已,大多數傳奇仙獸都不願意與上界人簽訂主從契約,淪為僕從工具一般的存在,這也是白珀為什麼拼著一場苦戰也不肯輕易就範的原因。
只是面前少年這一番話出來,竟令白珀胸口一暖,一時熨帖窩心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最後一點不甘與憤怒也消失殆盡,反湧動著一股久違的感動。
對,不是工具,不是僕人,不是坐騎,只是夥伴,兄弟,和守護者。
白珀眯著眼兒笑了起來,突然伸手去勾少年的下巴,一副輕佻浪蕩模樣,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有小劍劍今天這一番話,我白珀這個兄弟認定了!以後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追隨不離,永不背棄!”
少年伸出右手,動作優雅地將他那兩根不安分的手指撥開,微笑著點了點頭。
白珀吸了吸口水,兩眼放光地盯著自家兄弟的臉,嘖嘖道:“不過小劍劍,你幹嘛不多笑笑呢,你看你啊,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看到你笑估計都把持不住,嘖,帥成這樣可怎麼了得,簡直是人神共憤吶!”
冷不丁腦袋上被敲了一下,白珀抱著腦袋痛叫一聲跳出圈外。
少年只好笑地看著他:“得了吧你!沒點正經!”
白珀咧嘴笑。
兩人繼續前行,白珀臉上的笑容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斂去,代之以一種複雜地神色。
白珀後來曾坦言第一次見面時對他的印象。
他說,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集天賦、勤奮、才華、容貌於一身的天才式少年,但也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不快樂的少年。
即使是笑的時候,眉間眼角也帶著抹不去的壓抑與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