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令吳校尉親自帶人看守大軍隨糧,定不能再出半分差錯!”城內已混入奸人,此時只能從大軍中派人了,吳校尉本是京城禁軍中人,匈奴總不可能有本事讓人混入禁軍。
“軍中加強戒備,絕對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不管如何,揪出內奸事不宜遲!
————京城————
漆黑的夜色包裹住京城,墨一般的天空之中只掛著那盤圓而亮的白玉盤。
雙手背於身後,微微仰頭看著那夜空,獨自站在後院之中,如白紗般的月光傾灑在道袍之上,更顯不似在人間。
“深夜來貧道府上,花大夫真是好興致。”輕啟薄唇,謝凝遠並未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夜空中移開。
“興致?”聲音從黑暗處傳來,幾步邁出陰影處,花瑾年此時的臉上尋不出半分平日裡的溫和,“如今的我,何來興致?”
“倒是道長你,對月思人麼?”花瑾年看著他,墨色的眼眸中深幽而透不出任何情緒,“思那遠在邊關的李易山,念他何日歸京?”
並未作答,謝凝遠只是看著天空許久才轉首看向花瑾年,“匈奴侵土,大軍禦敵乃是武將之責。”若是匈奴不平,他李易山定不歸。
“你知道。”下一刻,花瑾年嘴角微微勾起,然而卻沒有一絲笑意,反到是滿是悲涼,“呵,你知道。那你可知。。。。南平王反,勾結匈奴?”他,怕是回不來了。
“什麼?!”眼中滿是驚意,謝凝遠猛的向著花瑾年邁出了一步。
“我本是不想告訴你。”天下之事與我何干?皇位誰坐與我何干?!花瑾年似乎是在微微顫抖著,臉上的笑容可謂比哭還難看,“可。。。奈何這是他的願望…。。”唯一的遺願,他至死都在想著將此訊息告知於那李易山!即便是閉眼的那一刻,他,想的都是搬救兵!他為李易山死,為李易山!我怎可,違他願?
我怎。。。捨得…。。
☆、第二世==三十五
*
匈/奴大軍的到來可謂是突如其來,前一刻還是百里之內找不到人煙,下一刻手持兵器的匈奴便出現在視線之內。
大軍壓境,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人頭,李易山不由的心中一驚。不是因為那各個面目猙獰的敵軍,而是因為在敵方戰旗之下的那個人。
竟是他在京城見過多次的兵部郎中!
“何元!”李易山幾乎要氣的眼眶瞪裂,竟是京城官員,身為京官竟然勾結敵軍,如今還毫無遮掩的立於敵軍旗下,視國何在?!
“竟是他!”宋軍師大嘆不好,敵方定是已對我方軍情知曉的一清二楚,而此時何元竟敢這般出現,可見他們這次有十足的把握攻城破防,“情報有誤,敵軍人數翻了一番!”可見是這何元透露給匈奴的軍情讓匈/奴軍做了十足的準備。
“城中的酒油收集的如何了?”李易山死死地盯住城外聚集已經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想要爬上城牆的匈/奴,咬牙切齒道。
“差不多了。”
“全部澆下去,燒!”李易山大手一揮,當即下令,雖說在這邊關,酒與油可說較為珍貴,但此時的局面由不得他們心疼半分。以突然增加的敵軍人數來說,雖不是明顯多於城中士兵,可若是他們出了半份差錯,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城下熊熊烈火燃起,敵軍的慘叫卻無法讓李易山心安半分。然而就在此時,沉重的城門開啟聲徹底打亂了所有人的心神。
“畜生!!”宋軍師抽出長刀衝向城門控制檯想要斬殺那通敵的混蛋,可為時已晚,匈/奴軍早有準備,一舉衝入城內。
“換兵器!全軍,殺!!”緊握長*槍,李易山暴怒,“殺盡這些畜生!誓死守城!!
一瞬間,戰火燃起,慶軍匈奴軍絞殺不分,血色染城。
長/槍揮起,衝入敵軍之中大開殺戒。此時的李易山一心想著殺敵於前,卻萬分沒想到來自自己一方的刀槍。
反射著寒光沾染上鮮血的長*槍捅穿他的戰甲,狠狠的刺入他的側腹之中。大腦來不及思考,李易山一手扣住那□□,猛的用力拔出,同時反桶入對方的胸口。
“吳校尉,你好得很!”如今京城禁軍出身的也來反咬一口,真是能耐!
老子最恨你們這些通敵叛國之人!先是叛徒開城門,後是吳校尉意殺統帥,李易山被慶軍一方接二連三出現的叛/國人氣的雙眼充血。
□□媽蛋的畜生!犯我邊境亂我朝堂,老子今天定要殺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