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匈/奴!
下一刻,血花四濺,李易山像瘋了一樣的捅殺敵軍,似是不知疲倦一般。
戰殺四方,若是有人能活著出這戰場,定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
銀槍揮武收割著一個個人頭,猩紅與暗紅交替遮掩住了半張面容,身上的戰袍早已不再完整,鮮血染紅全身,分不清是來自本身的還是那些喪命於那□□之下人的。
將手中的長*槍再一次從敵軍的身軀中拔出,李易山拖著自己身負重傷的身體向遠處的敵人走去。胸膛被刺穿,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牽扯全身的劇痛。他的腳步沉重而又艱難,最終一個踉蹌到落在地上,卻無力再爬起。
他的身邊遍佈都是同僚將士的屍體,血染城池,猶如那年安史再現。血戰天策,那一年,似乎也是這般。
眼前開始模糊,即便倒下也握著這長*槍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一次比一次的無力,最終只能因漸漸離開的意識,再也動不了。
感覺的到自己漸漸消失的體溫,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應還在京城之中的人,想到了前日他傳來卻被自己燒燬讓回京的信。
我這般,算是。。。。負了他吧?
若是能再選,怕是我依舊會這樣選擇。。。。寧負你,不負天下。
跳動的心臟緩緩停下,下一刻,陷入無盡的深淵。
雨絲飄落,嘀嘀嗒嗒似乎是在為將士的亡魂哀鳴
滿城將魂,戰火慘燃,城池上空猶如幽聲繞繞,那是將士以血肉駐守國安的軍歌,那是守邊將士以身獻國的戰歌,那是全軍覆沒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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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奔騰,道袍寬袖飛揚,在這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搏,接著他的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之物。
謝凝遠緊盯前方路,已無法震驚於祈軒不允那早已準備好的援軍前往邊關,此時的他只想著快!再快!他恨不得下一瞬便出現在那邊城之處。
雨,越下越大,然而卻洗刷不淨滿城的血腥。
站在那佈滿染血軀體的城門前,謝凝遠有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