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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正經話,和她鏡頭前三八紅旗手的作風一點也不像。

她沒聽小護士再說點什麼,抱著電腦,走進醫生的休息室裡,門虛掩著,正好可以看見N的鞋子。一雙髒兮兮的球鞋,看得出他來得倉促。之前S跟N說過,我不喜歡你穿皮鞋的樣子,穿球鞋的才是你,拒絕長大的少年。

說這話的時候,她幫他繫著領帶,淺灰色,緞面。他忙著穿鞋,忍不住跟S炫耀,說是去米蘭訂製回來的,如果男人到了三十歲,還沒學會穿皮鞋,要麼說明混得太牛B,跟喬布斯一樣,要麼就是混得太傻×。

S心裡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永遠都能把一些根本沒邏輯的話,當成大道理對姑娘們講出來。更可怕的是,姑娘們還深信不疑,並用這個標準去要求那些無辜的好男生。

N在鏡子前站定,又是一副無懈可擊的冠冕堂皇,他離開房間去樓下開會。S看著床對面的落地玻璃,外面是交錯的高架路。2010年,S 二十八歲,事業上關鍵的一年,那一年她學會穿著高跟鞋追車兩裡地不帶大喘氣的,也是她出差最頻繁的一年。她每次從柔軟的高檔大床上爬起來甚至記不起來,窗外的是哪一座城市。她和N沒放過任何一個出差私會的機會。

凌晨五點,N一嘴軒尼詩味,吻著S做長長的愛,把她整個抱起來,把她的後背貼在玻璃窗戶上,天亮起來,人卻沒到位,整個陌生的城市像是被完好地拋棄了。他對她說,你回頭看。S氣喘吁吁地回頭看。

你看,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句話是有溫度的,在窗上形成了一小塊霧。她盯著高速路一會兒,果然,沒有一輛車經過,再回頭看N,兩個人一瞬間不知怎麼的,紅了眼圈。

S摸摸被揉搓在一起的被子,從被子上小心捏起一根N的頭髮,像收集一個不真實的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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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S大學畢業,她學新聞專業,整個大學四年就是把理想抱負和鬥志消磨乾淨。畢業那會兒晃晃悠悠,無處可去讓她更顯迷茫。不斷地參加各種聚會,每一次喝酒都喝得淚流滿面,就著廉價的扎啤背誦好幾首壯志凌雲的詩,搞得好像明天大家就要各奔東西為社會主義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