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解決,卻會在往後彼此的心中埋下芥蒂,總有一天會變成無法抹去的裂痕。
教科書教會我們好心的義務,生活卻在說,我們同樣有拒絕的責任。
別讓熱心人的頑症作怪,拒絕不會讓你錯失真正的朋友和機會,一顆氾濫成災的好心亦不能代表你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別忘了,姑娘們在拒絕你時通常會這樣說:你呀,其實是一個好人呢。
城池 / Linali
純真年代 / 宇華在蘇格蘭
你去了英國
文 / 裡則林 90後作者 “有個fm”臺長 @裡則林
我再見到她時,她提著LV包,一身名牌,戴著一隻金貴的女式表;多了一分女人味和幾分成熟。
1
十五歲時,我站在樓道里,跟所有的小夥伴揮著手,送他們升入了初三;我留下來,再讀一年初二——但不是由我決定的。
老師對我說:“別人不交作業一次,扣五分操行分,可是我對你已經很寬容了,你每次不交作業,我只扣你零點五分,可你還是不及格。只能留級了。”說完憂愁地看向窗外。
我穿著中山裝校服,隨著他的目光,一起憂愁地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空,點綴著幾片當年的霾。
幾秒過後,我點點頭,覺得老師說的是有道理的,畢竟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況且學校不可能把我永遠留在初二吧,想通這點以後,我欣然留級。
又一年初二,我又被安排在靠近後門的衛生角。剛剛留級下來的那段時間,僥倖升上了初三的那群不知道為什麼操行分能及格的校內知名“不良少年”,常常會逃課下來,在我們班後門的玻璃上,探著腦袋來圍觀我。圍觀完後,會一起大聲喊我的名字,讓我出去抽菸。
每當此時,同學們都會集體轉過身來看著我,老師的眼神更是讓我覺得能噴出一道閃電秒殺我。我無辜地看著他們每一個人,然後低下頭,彎下腰,默默開啟後門,溜了出去。
幾個星期過後,班主任就跟年級主任反映,因為我的留級從而影響了他們班級的正常教學,經常有人在上課時間敲打後門。然後我站在教導處跟教導主任保證以後不會了;再站在操場上求小夥伴們不要再來敲門了。被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他們,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覺得生命中突然少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但經過思考,他們最終還是答應了。
之後我如去年般,開始了每天睡覺的生活。
2
老師和我都以為,我又會將一整個初二睡過去。
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冷清的衛生角忽然人潮湧動,熱火朝天起來。我帶著起床氣正準備怒斥大清早就想來拿工具搞衛生的同學,結果抬頭一看,是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可怕的是,連胸也小。她正在搬著桌椅和書本。
我毫無興致地問她:“你怎麼坐到這裡來了?”
她答:“我在前面太鬧了,老師嫌我影響其他同學。”
我頓了頓,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打了個長哈欠說:“你別在我這兒鬧,好好做人,爭取早日回到前排,知道嗎?”她點點頭。我馬上又砰的一聲,狠狠地砸在課桌上,倒頭睡去。
只是誰也沒料到,從此以後,我永遠都能在上課時間隨時聽到小聲而快速的嘰喳細語,討論的全是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從不間斷,一度讓我感覺全世界都是這女生的聲音;下課時更經常被一陣陣狂妄的笑聲驚醒。
這女生的聲音又尖又細。我從客氣地提醒她到破口大罵怒目而視,但她就是忍不住地要說話和聊天。面對這麼一臺聊天永動機,我甚至有時會有不知所措的委屈。
在一天放學時,我和老狗走在路上,我說:“狗哥,前面來了一個傻×,每天嘰嘰喳喳,搞得我覺都睡不了。”
老狗說:“打他啊。”
我:“女的。”
老狗一聽,停下腳步,點起一支菸,特別嚴肅地看著我說:“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你告訴我什麼叫作男女平等?”
我心想:男女平等?
老狗:“你曉不曉得?人要講究男女平等?”
我皺著眉頭問:“怎麼說?”
老狗把煙往地上一砸:“女的還不是一樣打!而且打得更重!”
聽完,我整個人都石化了,在那麼一個明明大家都沒有“三觀”的年紀裡,一旦身邊的某個人假裝有,那麼身邊的人就全會被傳染。我剎那間恍然大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