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教官還滋潤?學員們則以一種強烈的愛恨交織外加羨慕嫉妒恨的心情目送他們倆一純白一墨藍兩襲瀟灑風衣瀟灑走來又瀟灑走去,再默默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短袖單衫,內心悲憤直欲仰天長嘯——誰來告訴他們,到底是誰說11月底的天氣裡穿單衣訓練有助於身體素質提高的啊!
兩人悠然自在地從一群苦逼同志面前走過,直奔包拯公孫策的辦公室,美其名曰:報道。
包拯黑黑的臉上看不清神色,只是嘴角有些微的抽搐,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副自在模樣連禮都懶得行的兩人,決定拿出點上司的威嚴來,“你們三天前就該到了。”
“是麼?”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挪了挪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軟軟的沙發上,懶懶地歪了歪頭,“——那就算是吧。”
這什麼態度!還“就算是吧”,明明就是好不好!白錦堂早就打了電話來說你倆剛剛出任務受了傷沒好全別安排太重的訓練,可你倆居然這時候才回來報道!組、織、紀、律、何、在!
——包拯的內心如是咆哮著,但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因為公孫策在旁邊咳了一聲,微帶警告意味地瞥了自己一眼,當然也因為對面那隻看似溫柔無害的貓看著自己挑了挑眉,其深層含義……不言自明。
包拯覺得自己這個上級當得忒委屈,但似乎也沒有能改變現狀的機會,暗歎一聲人生艱難,包拯清了清嗓子,“好吧,回來了就好……”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你倆喝水不,自己倒。”
展昭輕笑一聲,“不用了,長官,我們來,是想問點事兒。”
包拯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脊背升起,“什麼事?”
“當年,我們父母,究竟為、何、而、死?”
展昭聲音不大,聽在包拯耳中卻不亞於驚雷炸響,他臉色一變,猛地睜大眼睛,看見白玉堂唇角那似勾非勾的弧線和展昭深沉如海的眸子,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訝,瞥向自家副手。
公孫策從一開始就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見包拯看過來,推了推眼鏡,清了清嗓子,“你們,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本來沒打算問的,我們一直以為,只是任務殉職而已,”白玉堂聲音低了一瞬,但隨即揚眉,一聲冷笑:“不過前段時間在醫院,和我們家老爺子閒聊的時候,他說漏嘴了。”
公孫策眉頭一皺,“閔老師?”
和包拯對望一眼,兩人心裡千萬只羊駝奔騰而過——老爺子您能讓我們這些當晚輩的省點心麼!
清了清嗓子,包拯將茶杯放在桌上,“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年紀大了記不清,讓我們來問二位長官——”展昭笑得溫良恭儉讓,眼底卻有一絲冷光凌厲,“二位當年,不是我們父母的同僚麼?”
明顯顯的禍水東引……包拯看著他貌似溫良無害實則半步不退的架勢,欲哭無淚,心念連轉,終於認命地嘆氣,“你們想知道什麼?”
“全部,”答話的是白玉堂,他坐直了身子,桃花眼凌厲冷冽,“我們有權力、也必須知道全部!”
聞言公孫策嘆了口氣,“告訴你們也無妨,說到底,還是和你們這次的任務有關。”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展昭打斷了他,想起那日黑暗中和屠善的一場惡鬥,聲音微沉,“背後是趙爵,我們要知道更具體的東西。”
“更具體的東西,是一個隨身碟。”包拯介面,聲音中帶了些冷,終於不再是平時那不著調的模樣,“當年我們,和你們的父母,和很多人一起,透過好幾年的調查,將宋氏所有的犯罪證據、事實,和由上到下每個關鍵部門關鍵人員的資訊資料彙集,存在那個隨身碟裡面,準備著什麼時候就將他們連根拔起,徹底摧毀。”
白玉堂呼吸一緊,已經預料到了之後的結局,“然後呢……”聲音裡有些微的輕忽和顫抖,展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伸手過去,與他牢牢相握。
“然後你們不是知道了麼,你們父母被暗殺殉職,隨身碟也被搶走了。”
“那你們怎麼沒事?”
“我們?”包拯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苦笑,“當時總負責的是你父親,而隨身碟,”他轉向白玉堂,“在你母親手裡。”
白玉堂薄唇緊抿,死死盯著包拯,“之後呢?”
“之後我們得到訊息,趙爵拿到那東西之後不但沒有銷燬,反而自己不斷地往裡面加東西補充,變成了他牽制下屬、末路時候拼個魚死網破的王牌,稱之為——盟書。”
“盟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