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入了重重木屋之中。
所以此時此刻的展昭,就無比委屈地躲在一間木屋中,暗罵著那隻禍害耗子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偏要鬧得驚天動地滿城風雨是嫌他這當貓的心臟功能太好了麼!
罵歸罵,事情總是要接著辦的,隔著門縫瞧了瞧,隨手從屋子裡撿了塊木頭掂了掂,將門猛地拉開然後遠遠扔出,人隨即向相反方向撲出,半空中還抬手就是砰砰兩槍開出——當然沒對著人,不然再有幾條命也不夠玩的。
落地,借力,翻身,再次躲入掩體之中,展昭四下看了看,目光定在那二層小樓上,眸子一眯——以他對那人的瞭解,他非常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在那裡。
……很好,好得很,單槍匹馬就敢去闖人老窩,白耗子你給我等著!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不遠處又是接連幾聲的槍響,展昭心中一跳,不會吧,他孃的這十足的槍戰架勢是要幹什麼!
撐起身子看了看,展昭微一沉吟,咬牙恨了一聲“該死”,便起身往槍聲密集之處跑去。速度極快,矯健的身影在重重阻礙中如飛鴻般掠過,剛轉過一間屋子,差點撞上藏在屋後的一人,兩人大眼小眼地愣了一秒鐘,展昭果斷地屈膝頂得他一彎腰,然後抬手劈下。
強者為尊,弱者麼,就只好Game Over了。
補充了彈藥,展昭放慢腳步,悄悄移到牆邊,湊出個腦袋,細看之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這已經臨近營地的邊緣,往前不足百米便是那條小溪,溪水與他之間,左邊有兩三座房屋和一些訓練用的沙袋掩體,可以看見掩體背後人影綽綽,黑漆漆的槍管通通對準了右邊那片尚未經開發的樹林,樹林裡有零星的槍響傳出,每一槍都打在掩體之上,逼得那些人縮頭縮腦,想冒頭又怕捱打,只好扣著扳機對著樹林胡亂掃著——反正是橡皮子彈,這麼遠的距離也出不了人命。
展昭微微眯眼往林子裡看去,卻沒能發現白玉堂的蹤跡,不禁又是急又是氣,沉吟片刻,微微弓身繞過屋子,正要到那片掩體之後,卻不防看到更遠的地方有一人正朝他輕輕招著手——丁兆蕙。
展昭挑了挑眉,就看丁兆蕙指指那片掩體,又指了指自己和自己身後。展昭仰了仰頭,細細看去,不難發現丁兆蕙身後還有十幾人,應是趁著這片混亂被放出來的學員們,展昭心中暗笑,這丁兆蕙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樣子,做起事來還是挺有效率的嘛,果然也不是個吃素的。
這麼想著丁兆蕙已經比了幾個手勢,展昭想了想,也朝他打了幾個手勢,意思很明白:這群人交給你,我要抓耗子去了。
接收到資訊的丁兆蕙45°望天憂鬱了一刻,然後看著展昭轉身離去飛快沒入林中的背影咬牙切齒:你敢不敢再躲懶一點啊,這麼大群人扔在這兒不管了跑去鑽林子,那林子有寶啊!童話書看多了想去找仙女啊魂淡!
展昭找的當然不是仙女,自從遇到了只禍國殃民的妖孽耗子,什麼仙女仙男仙老頭都成了凌霄殿的浮雲蟠桃園的落葉,過眼即逝,半點入不了心。
往林子裡一鑽,沒多久就聽到後面的槍響凌亂起來,再一會兒就徹底沒了聲,展昭沒了後顧之憂,便安下了心,開始在這林子裡仔細地搜尋起來。
應該也是意識到了外圍的突發情況,林子裡靜得出奇,人應該都躲了起來,誰也不肯輕舉妄動,生怕成了敵人的獵物。展昭卻不能躲,一面小心掩藏自己的身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面緩緩地往林子深處走去。
腳踩在枯枝碎葉之上,再怎麼小心,也難免發出簌簌的輕響,展昭便有些鬱悶自己為何不是真的貓了,不是小貓,大型貓科動物也行啊,只要能悄無聲息的就好……空氣中似有不安的因子浮動,展昭眉頭一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一閃身便躲到了一棵大樹之後,想了想,索性兩下三下盤了上去,往茂盛的枝葉裡一縮,只露出一雙眼睛,往下看去。
下面靜了一刻,沒一會兒就遠遠地走來兩個人,全副武裝,頭上身上卻夾雜著不少泥土和枝葉,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兩人一面走來,一面忍不住嘀嘀咕咕低聲說著什麼,展昭凝神聽去,只聽一個語氣頗有些無奈,“你都罵了一路了,還不消停啊?”
另一人忿忿道:“當然不行,你看這一身!”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和衣服,摸了一手的泥,“那小混蛋,等我抓到他,非得——”
“非得什麼?你抓得住麼?”那人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和他一身的狼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他居然還有心情設下陷阱搞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