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一次出現了波動,狹長的鳳目微眯,其中迸射出一種名為“仇恨”的光芒:“老展夫婦倆,也是在這件事裡犧牲的,當時這孩子在場,親眼目睹了一切。聽那時候去救援的人說,他被他母親藏在浴缸裡,血水浸了一身,他愣是一聲哭喊都沒有,這才躲了過去,活了下來。”
包拯一怔,看向螢幕裡那個一直帶著溫潤笑意的人,眼中有些不可置信,“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你忙著安排白家的後事,宋氏步步緊逼,哪裡顧得上……”公孫策嘆了一聲,“這孩子……很堅強,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不也過來了?上面沒有跟他提這件事,他也只作不知道,當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一心一意地訓練,等著最後……”
他沒有說下去,轉頭看向包拯,四目交匯,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恨意,也讀出了那兩個沒有出口的字——報仇。
用血欠下的債,當然只能用血來償還。無論是千年前那刀光劍影快意情俠的江湖,還是如今現代化法制化的社會,這一條以血寫就的鐵律,從來都沒有改變。
空氣都變得凝重,兩人相視瞭然,包拯又嘆了一聲,轉頭看向螢幕,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錦堂他媳婦兒是閔家的?”
“閔家兩個姑娘,都是他嫂子,你忘了盧方?江家長子呢。”
“哦,”包拯恍然,點點頭,“我就說嘛,公孫你的藥怎麼會失誤,原來是這樣……”
公孫策的臉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