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似乎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連看恐怖片時,也沒有過這種眼神。“我絕不會讓他們碰你一下的。”
“你?你根本招架不住毅彥叔叔的。他可是受過專業的空手道和束縛術訓練的,他可是個警視!我只能逃!你在他面前根本撐不過一分鐘。”
“你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不論用什麼手段!”
白井還是搖了搖頭,“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同情,但是對於毅彥叔叔,我知道的比你多。”
“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我說我會了!你別看我這麼瘦!沒什麼肌肉,而且人平時也很單純,傻傻的。但至少,我在部隊裡,也待過兩年啊!也受過艱苦的訓練!我也不是吃素的。”
“……”白井對鄭號錫的話時相信的,但她殘酷地理性分析,還是讓她拒絕了鄭號錫的好意。她站起來,走到廚房,把熱牛奶的火關掉。
鄭號錫是她的新的希望,她不可能用自己新的希望去冒險。而且鄭號錫是個異國人,如果在自己的國家,因自己出事了,國際問題是少不了的了。
而且鄭號錫只是一個歌手,dancer,如果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還怎麼繼續跳舞和唱歌呢?
……
白井把牛奶倒進鐵杯中,嘗試著舔了一下。剛煮沸的,還很燙。
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的話,就把鄭號錫送走吧。讓他回到自己的家庭,繼續做他喜歡做的事情,開心地活著……要提前和奧田總編商量一下嗎?
白井思考中,發了呆,舉起杯子,就要去喝還特別燙的牛奶。
“我喜歡你,男女關係的那種喜歡。”
“噗啊!燙!”白井直接吐了出來。一方面因為真的很燙,另一方面也因為鄭號錫的驚人宣言。白井把被子放到一邊,就看到眼前被遞過來的毛巾。白井嘆了口氣,抓過毛巾,擦拭衣服上和地上的牛奶,“等晾一會兒再喝吧。”
“你聽到的,別以為可以瞞過我。”
“……”白井停頓了一下,把毛巾扔進洗碗池裡,“我很高興你喜歡。我說真的,我從沒被男人表白過,我也沒和任何男人告白過……但是你根本不明白你現在在說什麼。你!你……你只是一時興起!”
“我知道你對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當聽說你生病了我會心痛,看到你有可能被人綁架,我會不顧一切去救你,這些都已經說明問題了。”
白井使勁搖了搖頭,推開鄭號錫,坐到餐桌前,看著前方,思考了一會兒,再次搖頭,“這太荒謬了。你只不過是可憐我罷了。可憐我就這麼一個人生活著,可憐我的經歷。那不是愛情,你要分清。”
“我已經分清了。”
“你沒有!”
白井的堅決態度,讓鄭號錫很迷惑。她為什麼那麼堅定地認為自己對她的感情是誤會呢?為什麼她就是不能相信自己?
“是因為你喜歡奧田總編嗎?”
“啊?”白井皺起眉頭,笑了一下,表示對鄭號錫奇特想法的嘲笑,“你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對勁了?他是我的恩人,如果他讓我下火海,我也會義不容辭地跳。但我不愛他。”
“你愛星山嗎?”
“哈?”白井終於忍不住了,鄭號錫的女性思維已經讓她不耐煩了。他可能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所以懷疑了自己身邊的人一遍,不管是有可能的還是沒可能的。“如果我說是呢?”
鄭號錫仰起臉,像個受了傷害的孩子,但還是勉強地搖頭,“他已經死了。”
“那你問的問題還有意思嗎?”
“……沒有。”
白井嘟著嘴,看向窗外,“……”她第一次不知道該拿鄭號錫怎麼辦。她從不敢去愛鄭號錫提到的那些人。她這樣一個殺人兇手,怎麼值得被愛呢?那個唯一愛自己的人已經死了——她的母親。她不夠格去愛其他人,也不值得其他人來愛她。
還記得《一生》中,莉松姨媽說的那句話,還有約娜和那個混蛋子爵的反應。她沒有感到憤怒,而是覺得自然。她就是一個像莉松姨媽一樣,透明、可有可無、像傢俱一樣的人。她應得到無視。
約娜和子爵對她的反應也是沒錯的。一個老CHU女、醜陋的女人就像在煤氣燈下燃燒過的蠟燭一樣,沒用了。雖然它也可以照亮黑暗,但比煤氣燈暗淡的光亮,有什麼用處呢?不能愛,也不能被愛……
“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有那麼不可置信嗎?美女會愛上野獸,野獸也愛上了美女啊。”
“那是童話故事。而你是就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