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軍指揮也紛紛按官銜對號入座。此時薊鎮督師劉挺因兵敗失地使得劍奴長驅直入而已被下了獄,故而此時沒有他。
梁濤眯著眼經掃視了一眼帳中諸將,緩緩道:“諸位,如今奴兵壓境,我國朝顏面大喪,此我河山慘遭荼毒之際,聖上不以梁某位卑才低而委某以重任,梁某自當竭盡死力,然而梁某一人力微,故而今日於此召集各路指揮,梁某欲尋求退敵助力,不知諸位腹內可有策略?”
帳內諸人不語。
卻是秦良玉,她微微朝座上的梁濤頷了頷首,朗聲道:“梁大人乃國朝忠貞之士,又是與建奴惡戰多回,深為當今聖上所器重,手下精兵皆是血性之師,老身能與梁大人並肩共戰,乃是老身之沙場幸事也,若是梁大人有用得著我四川白桿兵的地方,老身的白桿兵願為前驅。”
帳內諸將心中一個咯噔,人人心中腹誹不已:這怕是事先安排好的吧?這秦良玉婆娘乃堂堂都督同知,又深受聖上厚愛,如何能屈居一年輕之人之下?
此時一旁的宣大總督張宗衡開口道:“梁老梁大人,本官麾下亦有不少勇健男兒,可堪一戰,若梁大人不棄,儘可調去一用,張某老啦,沙場之事不堪負重,如此之時某也不願拖了朝廷的後腿,萬望梁大人莫要見怪啊!”
其實張宗衡之所以如此,蓋是因為後金兵之前已經破了他的宣府的萬勝衛,雖然後金是從薊門境內進來的,然而他身為友軍總指揮,又有失地之責,若是再不拿出點成績來,恐怕他這仕途是到頭了。
他這字裡行間不露痕跡的把自己的兵權給交了出來,一來他是文官統兵,他們這些官員只對高官厚祿感興趣,卻對兵事兵權**不大,而來他此時也是明哲保身之舉,他若是成功將兵權交了出去,若是梁濤竟真能夠退了建奴,那他便有鼎力相助之功,功過絕對可以相抵,或許還能被調回朝中進入那內閣,如若是梁濤敗了,他也不要緊,如今梁濤乃是節制各路援軍,他乃是奉命行事,他的責任只在於在宣府境內敗於建奴而已,反正放建奴入關的不是他,他的責任只要好好上下疏通一番,便可保住自己的腦袋,雖說頂上的官帽是鐵定保不住了,然而作為一個外放統兵大員,他能落個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