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裝出一副我不明白,洗耳受教的表情。
楊鶴見牌子打夠了,啞謎也吊足了,,一副我就是再世諸葛的表情也裝夠了,也就不再‘笑而不語’,緩緩說道,:“振華啊,此次你有大功於朝廷,我見你頗有帶兵才幹,又忠貞體國,雖為一方父母官卻能親自帶兵剿匪,有你等忠貞之士實乃我朝大幸!”
這‘振華’是梁濤之前臨時起的表字,在舊時代有表字意味著讀過書,純粹的武夫是受人鄙視的,比如梁濤手下的高亮,就有表字‘澤軍’,表示肚子裡有一定的學問。
梁濤聽到此處連忙裝出感動異常,忙到:“總督大人謬讚,卑職感激不盡。”
楊鶴很滿意梁濤的表現,繼續道:“我欲調你到我身邊聽令,你看如何?”他這是要培植自己在軍中的的親信了,畢竟他一個不懂兵的文臣,若是事事都要自己出手也方便!
“末將蒙總督大人提拔,願為總督大人效死。”梁濤當即擺出一副“我真的很感動,感動的快哭了”的表情,納頭便拜!
楊鶴哈哈笑了兩聲,扶起梁濤道:“梁參將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此時梁濤哪還不明白,他生了,哦不,是升了,官職‘噌噌’地往上竄了兩級。
隨後楊鶴見收攏人心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隨便講了幾句閒話便讓梁濤退下了。
梁濤回到軍營,高亮匆匆跑來,“主公,主公,大事啊,京城出大事了!”梁濤一驚,大事?
京城會有什麼樣的大事,竟讓一向“微笑裝逼”的高亮如此失態?
高亮急急忙忙地跑進營帳,然後長吸了口氣,道:“建奴再次進犯我大明長城關隘!”
梁濤一驚,他記得歷史上確實有皇太極因為攻不破袁崇煥佈置的寧錦防線而繞道蒙古,以蒙古軍為嚮導,從龍井關、大安口入塞,攻破遵化等關內四城,包圍北京。
可這似乎是去年,也就是崇禎二年的事情,這件事情導致的其中一個重大結局就是崇禎開始不信任袁崇煥,導致皇太極的反間計奏效,此時袁崇煥怕是已被崇禎哥哥給一刀劈了,哦不,袁崇煥是被活剮的,這倒黴孩子!
梁濤注意到高亮說了個“又”子,忙吩咐侍衛張小虎去給高亮倒杯茶來,又朝高亮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說,高亮猛灌了口茶,又用袖子擦了擦嘴,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去歲皇太極率眾圍京城,袁崇煥被汙通敵下了獄,明庭重新啟用孫承宗指揮保衛京城之戰,明軍經過五個多月奮戰終於迫使無利可圖的皇太極退軍,於是自然而然的明軍順帶便收復了關內四城。
誰料皇太極這廝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回到瀋陽後又帶著大批人馬前往漠南蒙古方向--也就是上次後金大軍突破明軍長城關卡的方向,動向不明,結果京畿以及周圍地區大為恐慌,最終引起朝廷的恐慌,誤以為後金又想圍京城,結果崇禎又氣又怒,身為天下之主的大明皇帝,他的京城竟然將要被一群東北的野蠻人圍上兩次,讓他這位素來剛愎自負又脾氣暴躁的皇帝火大了--這皇太極太不給朕面子了!
於是崇禎皇帝趕緊把各路陸續退回去的勤王大軍給召回來,並下詔把京畿周邊各省的衛戍部隊調過來補充上次折損的京畿衛戍部隊,這才有了高亮剛才的事兒。
很快,楊鶴便把梁濤給找了過去‘開會’。
“諸位,”楊鶴見眾人都已到齊了,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了發言,“如今皇上的詔令到此,建奴欺人太甚,欺我大明太甚,所謂主辱臣死,我等自是應派軍與建奴決一死戰,不知諸位對此有何高見吶?”
所謂高見,就是商量一下派誰去,帶多少兵去的委婉說法而已。
眾人都沉默不語,為什麼捏?因為只要是個人,他就都不想去送死,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和建奴打仗,就是半隻腳放在鬼門關裡的事!
試想明庭放在京畿地區的衛戍部隊三四十萬人加上各地的勤王大軍五六十萬,愣是沒把建奴十萬人怎麼著,這明朝的諸多官員早就被建奴嚇怕了,這會兒誰愛去誰去!
梁濤站在眾人之末,他官職較低,只有在一邊旁聽的事,冷眼旁觀著這些高官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板,彷彿地上有萬兩黃金給他撿,又或是眼睛鼻孔朝著天花板上,彷彿有仙女兒自天上來似的,就是不肯發個話!
楊鶴彷彿早已習慣這種場面,徑自泯了口茶,繼續道:“我等陝西之地賊寇四起,雖不成氣候,可卻四處流竄為害四方,官軍已是疲於奔命,實在是拿不出太多兵力,”
他先眯了下眼睛掃了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