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兮兮,有氣無力的直哼哼。唐凌隱約嗅到周圍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酒味,卻又不清楚到底是從何而來。她見那乞丐可憐,於是在貼身的荷包裡摸了摸,還好,還有一兩銀子。她掏出那塊銀子,那乞丐立即渴求的伸出手去接,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見了水一般,眼神裡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唐凌原本是想直接給丟在地上,不料那人卻來接,只得伸過手去。誰曾想,那個乞丐的真實力量並不像其表現出來的那般柔弱,他迅速地將手往前一伸,一把將沒有防備的唐凌給扯到了自己懷裡,死死地摁住她的身子,令其動彈不得。唐凌正準備放聲呼救,結果那乞丐從身後摸出了一個鈍器,登時就將唐凌給擊昏。
卻說此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乞丐,他是陳府的公子陳永,祖上原本也是鐘鳴鼎食之家,到他這一代徹底沒落了,只能坐吃山空。他如今已經三十餘歲了,還未娶親,於是便動了邪念,特意在這揹人之地設了乞討攤,等待著那種單純善良的女子上鉤。
唐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陳永第一條釣到的大魚。
陳永抱起昏迷不醒的唐凌,看了一眼匆匆朝自己走來的陳府管家,陰冷的眸光閃動:“你去把這小姐身邊的那個買糖人的丫鬟給解決了,一併送到我們府上來。”
陳管家向來忠心耿耿,聽到吩咐之後,面無表情的應道:“是。”
待到唐凌徹底醒過來之後,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被迫進了狼窩。隨後被劫來的冬梅和她抱頭痛哭,卻是束手無策。她們兩個弱女子,要想逃出陳府,可謂比登天還難。周圍門外丫鬟僕婦一大堆,還有那個孔武有力的管家,全部都不是吃素的。
陳永脅迫她和他拜堂成親,脅迫她成了陳家的一名小妾。唐凌這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那人整天除了喝醉酒,便是隨意打罵人。
這種日子過的苦不堪言,唐凌已經心灰意冷,怨只怨自己當時太過善良,這才落得個這等悽慘下場。
……
也罷,就這樣死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唐凌徹底失去了任何意識,被死亡的暗影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定親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似乎有人在大力搖晃著唐凌的肩膀,她只覺得頭痛欲裂,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所在何地。那一晚的慘烈經歷如同毒蛇一般盤踞在腦海,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她費力的掀開眼瞼,眨了眨眼睫,只見冬梅一臉憂心忡忡的守在床邊,手裡還抓著她的被子。
唐凌渾身痠麻得厲害,隱隱作痛,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她舉目四望,伸手揭開那垂下的軟煙羅綃帳,看著這周圍熟悉的擺設,赫然就是自己的閨房!自己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何又重新活了過來?
冬梅貼心的為唐凌端過來一杯冒著絲嫋香氣的茶水,口中道:“小姐的風寒本就好了,為何睡了一覺卻又這般嚴重起來?真真快叫小婢給嚇壞了。老爺夫人晝夜不息的陪伴著小姐,昨晚實在是撐不住,便去安歇了。”
唐凌接過茶盞,心頭似明似暗,恍若明白了什麼端倪。看來,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半個月之前的那場風寒生病的時候,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獲得了重生。這,難道是又重新活過來一次麼?前世的恩怨糾葛,究竟是夢,還是幻,還是一些荒誕可笑不存在的記憶?她忽然有種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之間的感覺。這一切,太過離奇,說出去大概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上輩子的那些屈辱的經歷瞬間襲上唐凌的腦袋,讓她心頭一慟,忍不住欲嘔。那茶盞也連帶著端不穩,裡面的茶水濺出來些許,灑了她一手。她卻絲毫未有任何動容之色,眸色間清晰地閃過一道陰厲的光芒,彷彿是淬了毒的冰刃,煥發出欲嗜人的冰冷氣息。雖是轉瞬即逝,到底還是格外悚然。
既然命運給了她重新活過來的機會,那麼她就要好好把握,一舉扭轉自己前世的悲劇!
冬梅連忙掏出貼身帶著的手絹,心疼的給唐凌擦了擦。唐凌望著她一陣忙碌,思緒有了片刻的恍惚,不由得開口試探性地問道:“冬梅,你可還記得陳府裡的陳家少爺?”
“陳家少爺?”冬梅動作一滯,眼眸中閃爍著懵懂的光芒,一頭霧水的道,“什麼陳家少爺?小婢不清楚。”
這是什麼緣故?難道冬梅沒了那些記憶了麼?為何,這些上輩子的事情自己卻是記得如此清晰,就好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一般,清晰得嚇人。唐凌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直衝頭頂,周身遍佈詭異的氛圍,肩膀不由得也抖了兩抖。她下意識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