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一次,她都沒能成功救下他,眼睜睜看著他殞命。
與前世何其相似。
這是她心裡的一道劫,即便轉世投生了,也無法輕易邁過,永遠掙扎在其中,不得解脫。
“那現在呢?”聽她如實講出這些,花渡反倒揚了揚嘴角,笑盈盈的望了過來。
現在?摸著良心說,引商覺得自己更渡不過這個劫了。
那些恩怨情仇,哪是說勾銷就勾銷的。
她坐在牆上托腮出神,目光不時落在院中一家人身上,片刻後,低聲問了句,“那日你去了誰的墓?她的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他的妻子。
花渡一愣,然後想起了自己當日與阿涼去過的那個墓穴。而且,中元節那夜,他離開時也曾對身邊這個人說過,自己其實不是去尋謝瑤。
過去那些日子,他時不時的不見了蹤影,正是去見自己的妻子,哪怕對方同樣忘卻了一切。
“在我還未記起前世之事的時候,阿涼曾對我說起過我的妻子。哪怕我不願回想過往,也還是忍不住想來看一看她。”
這一看,就不願再離開。
看著生活在這小小宅院的妻子時,花渡仍是想不起自己與其的一世姻緣,可是久而久之,他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動了情。許是因為前世的羈絆,許是這一世她神色間的安寧……一見傾心,久而生情。
明知她現在只是別人的妻子,與他早無瓜葛,心裡仍免不了有些難受。只是現在多說這些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難不成他還能回到前世去?
“不說這個了。”眼看他神色有變,引商連忙提起了別的事情,“還是說說現在。”
過往再哀怨悽慘,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後再提也不遲,可是如今的他身上沒了那幅青獅吐焰圖,雖保下了性命,卻也當不成陰差了。
當不成陰差的冤魂該往哪裡去?枉死城嗎?
一想到這個下場,引商就心驚膽戰的,這幾日都沒睡好。偏偏唯一知道該怎樣做的華鳶早在從太液池回來就不見了蹤影,像是根本沒想過要面對這前生今世的糾葛,打定了心思要避個清淨。
“我沒事的。”花渡不願讓她再為自己憂心,只能再三勸她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