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遮攔的說出口,便硬是扯了扯嘴角笑他,“行醫二十餘載?您今年貴庚?”
“我啊……”華鳶認真回想了一下,最後答道,“二十……二。”
引商白了他一眼,扭頭提醒母親千萬別相信這個人說的話。
萬幸的是,華鳶那片刻的沉默並未讓青娘放在心上,當孃親的更關心的還是女兒的終生大事,一見這兩人又在家中吵吵鬧鬧的,心裡不禁犯了嘀咕,想著女兒該不會是真與人家有些什麼吧。
引商怎麼會看不出孃親的心思,只是這次不同往次,眼見著青娘又要開口勸她找個好人家出嫁,她連忙搶先說道,“娘,有個人我想讓你見見。”
青娘在這種事何等敏銳,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忙不迭的問道,“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在哪裡……”
不等她問完,引商已是連連擺手,“過些日子您見到他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青娘也不急著追問下去了,只不過眉裡眼裡盡是笑意,就連臉色都紅潤了不少,看似十分欣慰。
引商又怎麼會不知道孃親最大的心願便是見她嫁個好人家,可是……
走出張家的大門時,外面還是風雪交加,風颳在臉上的時候,如鈍刀子割肉般的疼。但在這樣的寒風之中,引商的步伐反而更快了一些,她幾乎是跑出門的,然後跑著跑著就慢了下來,直至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蹲下身將整張臉都埋在了膝間。
華鳶站在她身後很遠的位置,看不清她的神情,待到走至她的身後剛想扶她起來的時候,卻見面前的少女已經自己站起了身,扭過頭對他笑笑,“你走的也太慢了一些,還要我等你。”
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華鳶把想要扶她支撐著她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只是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走在路上。一路無言,快要走回邸舍時才倏然開口,“很久之前,我也未曾想過以行醫為生,只是為了族人的安危,才不得不妥協退讓。明明那時已經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