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梓安醒來後,房中僅留下冬棠在伺候,解毒丸見效很快,手臂上的膿包已消下去,只餘淡淡的紅疤,沒有痛癢,身體一切似是恢復如常。那虛弱憔悴的冷清模樣蕩然無存,緊閉的雙目慢慢增開,冷光略過,依舊是無情狠絕的夜國三皇子。
“娉誠呢?”醒來不見那女人,趙梓安心底又生出一股煩躁,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總是無章法可言,面對她總覺得樣樣事情都脫離了預計。自己的兇狠冷淚,她視若無睹,在她心裡,更似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陣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初次對弈,本以為是個膽小貪心的女子,卻不料卻狡黠又硬氣。再後來,她的堅強,她的果斷,她的獨立,似是要將所有人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讓人無法靠近。
當她中毒之時,臉上的害怕與脆弱,才第一次覺得她僅僅是一個女人,一個堅強外表包裹著的柔弱女子,她更需要一個堅貞不二的守護。
奈何當初想她留時,她偏偏想逃,如今放她走時,卻在他最危急的時候回來。此時醒來,最想見到她,卻又不知去往何處。
“娉誠夫人說有要事去辦。臨行前吩咐下收拾行裝,三日後夜國匯合。”也不知道為何,面對娉誠夫人時,產生一種莫名的敬畏,明明只是一介商賈,看似貌美溫婉,但說話時自然天成的上位者口氣,卻有著如主上那般生殺予奪的氣場。
良久,冬棠才聽到主上的一聲嘆息,語氣淡淡地說道:“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返回夜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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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皇宮內,今夜月朗星稀,寧靜安謐 ,暗夜似是透著各方紛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