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深感不安,所以特意前來為夫人壓驚,明日,就由本座親自護送夫人吧。不過,此前,還是派人先行知會韓公子的好,免得他不見夫人行蹤,而焦慮過度。”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實質也就是要娉誠說出韓曦的下落而已。
“怕是誤會了,娉誠獨自來東陵談生意,並沒有與其他人同行,更不懂公子口中所說的是何人“娉誠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會輕易被人套話呢,但即使經歷過大風大浪,心中仍隱隱害怕,這人看起來陰狠得很,此次怕是不能善了。
坐上之人明顯對娉誠的回話很不滿意,忽然發難,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捏著女子的下巴。“小婦人還是實誠些好,不然很易遭罪。本座向來缺乏耐性,夫人還是想清想楚才回答的好。”
感受到下顎傳來陣陣鑽心般的痛,嘴巴卻被捏得想喊痛也不能,手掌緊緊地握拳,指尖狠狠戳在手心來分散那鑽心的痛。
看著跪倒地上的女子,痛得已是滿臉通紅,卻仍然不哼一聲,眼眶盈盈,卻倔強得讓淚水不流出。只覺益發惱怒。他就不信一個弱女子能熬得多久。手一揮,娉誠一頭碰在青石地板上,秀髮散亂落下,額頭滲出點點血水。
“啪啪啪,”擊掌後,從外走進來兩個黑衣人跪地待命。
“這位夫人怕是記性不好,你們好好想辦法幫她治治,治不好就自行去領罰。”男子輕彈指尖,轉身重回座上。
那兩個黑衣人聽到辦不好此事要被責罰,不敢怠慢,馬上去尋來往日審問所用的刑具,雖然用在女子身上有些殘忍,但總比自己受罰要好。
娉誠一見那皮鞭、笞杖、夾棍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不停地罵這個心如蛇蠍的狐狸男。心下不停地想辦法。若是隨意亂說,那人肯定不易輕信,要不就先受點刑,然後再假裝一下不堪苦痛而招供。
拿定主意,待那兩個黑衣人使出杖刑時,娉誠默默鬆了一口氣,還算是自己能勉強可承受。咬緊牙關挺過十仗後,假裝暈了過去,待他們用冷水把自己澆醒後,才佯作很害怕,戰戰兢兢地說出一個假的路線給那人。
只是一邊說,心中卻是在不停地在咒罵,她從不知這杖刑竟是如此痛,每一杖落下,痛得心停止跳動,魂魄似是要飛離出身體那般,如今已是動彈不得,估計整個屁股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痛得意識開始有些遊移的娉誠,在昏倒前一刻,明顯地聽到之前那熟悉的腳步聲,經過自己身邊時,那人輕哼了一聲,是輕蔑不屑。
當晚,娉誠被關進另外一間禪房裡,那人還不算太喪心病狂,還會派一個丫鬟來送飯上藥。可惜,舒坦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尚未等到屁股的傷口結痂,某個午夜,又被人提到房中審問。
“娉誠夫人,本座倒是小看你。果然是足智多謀的女中豪傑,要從你口中套出真話真的不易啊。”原以為此人與其他女子一般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挨不過行刑便老實招供,卻不料卻被她擺了一道,白白浪費人力追蹤多天,卻毫無收穫。
激怒這小氣的狐狸男後果很是嚴重,娉誠又被那兩個黑衣男好好招呼,竹籤插向指尖,然後再用拶子套入手收緊。
這兩天由於股上的傷口未愈,引致發燒,娉誠感覺暈頭轉向,全身無力,不知所以。但從第一根竹籤插入指甲縫開始,整個人卻是徹底清醒了,伴隨著刺心挖肺般的劇痛。
餘痛未褪,第二根籤又觸碰指尖,經歷方才那可怕的刺痛,娉誠怕了,不斷地扭動身體,揮動手臂,企圖逃避繼續受刑,無耐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抵得過二位孔武有力的男人。
可以說此刻,是她二十年人生中經歷過最恐怖最無助的黑暗時光,這就是平民的悲哀,即使家財萬貫,在貴族世家面前,自己不過如螻蟻般渺小。
自十二歲那年繼承家主之位,能相安無事地活到今天,原來並不是單純的有實力而為,更多的應是幸運吧。幸運生意起步於南櫟,在邵將軍管轄下,繁榮富庶且安定穩然,沒有受過不公平的打壓。
到了第四支竹籤入肉之時,娉誠已被刺痛折磨得昏厥過去,而後,再次被冷水潑醒。身體漸熱漸冷,全身劇痛的娉誠在醒來那刻,真的有想死的心,不停地詛咒那可怕冷血的男人。
當第五支籤快要落下之時,娉誠終於求饒說出那二人的下落,只是把他們的路徑改動了些許。之所以此時承認,一是因為實在怕了這裡的酷刑,二是已隔了這麼多天,按照計劃路線,人應該已走遠,估計脫離了他們的追殺的範圍。
然而,當說完後,並沒有等來預期中的釋放,那人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