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即可,雖然對於龐大的軍需來說,僅僅是杯水車薪,但聊勝於無。
“你分散幾個小分隊叫他們勤跑幾趟,再派人勘察這裡鄰近可有能徵用的農莊。”
這位跟著邵將軍多次出生入死的統領終於感受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苦惱。以前打仗,有朝廷照著,邵家本來也是大世家,從來沒有發生過物資短缺這事,只是如今對家就是朝廷,確實難辦。
這兩日,中軍帳營正為物資事情煩的時候,但更糟糕的還在後頭,突襲!對方買通南邊的村民,裝著進獻糧草,放鬆警惕之時,突襲糧倉,燒燬了一個糧倉和五個草料堆。照這個趨勢,五日後,若對軍反撲,必定堪輿。
正在大夥焦頭爛額之時,一隻信鴿飛入一帳青蓬帳中,不多時,吳泓面帶喜色地步入中軍帳。
☆、攻打涇河
吳泓進入軍帳時,那位軍需將領正喜滋滋地向邵將軍彙報,最新獲得的好訊息。
“主上,好訊息,派出去搜尋的隊伍在鄂州遇到一隊途經的商旅,該商旅願助我軍大米五千石,棉花百斤,草料兩千擔。”那將領知道這些物資此時此刻的重要性,說的時候,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激動地望向邵將軍。
“這個商旅可穩妥。”這個忽然而至的物資量實在太大,堪比後緩軍需之力,一個途經的商旅竟然可以有如此能耐,邵仲年緊鎖的眉頭並沒有因這個訊息而松展。
在軍需每況愈下的時候,邵仲年不敢輕信,聽到訊息時與在場的吳泓和韓曦臉上的喜悅截然不同,由於前幾天假扮進獻突襲一事,軍需儲備損失不少,不得不加倍小心。
“邵將軍但可放心,早已打探清楚這個商旅的主人與南櫟娉誠是故交好友,而且這商旅的人多是南櫟跑出去營生的那些人的後代。”
“哦,竟然是娉誠這丫頭。”輕鬆親暱的語調,很明顯地聽出,此時的邵仲年已無方才之擔憂。雖然此事關聯著娉誠,確實有些蹊蹺。多年以來,這女子獨自一人撐起家業,為人處事利落爽快,不屑倚傍朝廷和任何官家勢力。若是與之有關,無論出於何因,確實可以放下心。
“當下軍需算是解決,那就剩下攻戰之事,一天未能拿下涇河,我軍越為不利。”一件事解決後,邵仲年的注意力馬上投入到備戰之事。
兩軍對峙已久,如今算是旗鼓相當之勢,但若帝京援兵陸續增派,此消彼長之下,我軍難以再繼續前進。
一時之間,主帳內沉寂無聲,帳內每個人都知道此戰的重要性,雖然焦急,偏偏卻無可奈何,令人越發消極的困局。
吳泓,看了看眾人的神情,憶起今天前來的主要目的,將要提及之事,經再三思量後,才下定決心,反正說了就算幫不上忙也沒有什麼壞處,應該比如今的束手無策要好些吧。”
“屬下對此戰有些看法,只是不知能否用到攻戰上”吳泓望向韓曦,雖然中軍主將是邵仲年,但畢竟自己是直屬的老大是四皇子,這個還是要看他的指示。
“曦兒,你這個什總管怎麼說話忸怩得很,這都什麼時候,有好辦法不妨直言。記起了,給了幾次很不錯的主意。男子漢大丈夫,不是要老夫封個將軍給你,才不藏拙。”
吳泓被這樣一說反而更覺不好意思,可不是他想藏著掖著,一想起那人的囑咐,只覺頭大,誰叫自己是個實心眼的 ,說話向來不懂圓滑,整理了一下,才開聲道,“邵將軍莫要笑話,行軍打仗實非屬下擅長,能幫上忙。只是碰巧而已。屬下愚見,涇河地勢並不兇險,只是因隔著一河之距,難測對方之實,因而不能貿然進攻,誰主動就是誰先暴露,必被處於劣世。”
“嗯,正是這個道理,起初,我軍在稍勝一籌之時,也曾兩次派了戰船去攻打,全都在半路遭敵軍強勢反擊,若不退兵必然損失慘重。”邵仲年對吳泓的分析深以為然,點頭示意繼續。
”
“但這種難測也並非只針對我方。”吳泓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只見幾人先是一怔,同時想到後皆面露喜色。
“對,快說!”邵仲年仿似是對吳泓的停頓有些不耐,已迫不及待地催促。
“幼時各位都可曾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
“此策怕是行不通,雖是可以令對方放鬆警惕,但是隻要我們大舉進攻,依然在明,很難有把握可以坑擊攻下。”未待吳泓說完,站在邵仲年的一位新提拔的副將羅比就否決。心道,你一個內務侍衛總管湊什麼熱鬧,若此事有那麼容易解決,哪會使得這座的各位大將束手無策。
但他的一席話反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