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收的弟子陸華打理,卻沒有交給哥哥的兒子夜笙。
這夜笙據說不懂武功,現在琉璃看來,雖然夜笙目光渙散,是個酒色之徒,但也不是一點武功也不會。只不過看他那樣子,也是個紈絝子弟,只是粗通一些拳腳功夫罷了,內功之類的那是想也休想了。
夜長風不教這夜笙武功,乃是怕他捲入江湖的是非之中,萬事都由自己的徒弟陸華出面便可。而這陸華,自幼由夜長風收養,一手帶大,可算是她的義子,對她忠心耿耿,雖然由於夜長風的意思沒有加入明教,但是也把這陸家莊打理得井井有條,對她的這孃家侄兒夜笙也是照顧有加。
只是這夜笙年紀漸長,心理上卻漸漸不平。因為他並不知這陸家莊乃是明教教主夜長風的產物,總認為這陸家莊是自己父親所創,自然該由自己繼承,卻不想父親臨終遺言,卻讓這個家奴做了莊主,只讓自己吃些乾飯,用些閒錢。
第二章 九陰真經
陸華是不可能告訴夜笙實情的,不然夜笙一個酒後失言將這秘密說出去,豈不是要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樣一來,夜笙心中的不平更加劇增,每日裡更是喝酒鬥蟲,嫖宿賭博,又結交了不少損友,更是日漸墮落。陸華對此也是無奈,又約束不了他,只得在他惹出禍來之後,再每每為他善後罷了。
琉璃與夜長風有些交情,雖然不知其中詳情,但道聽途說,也能猜出個一二分來。
而且斑琉璃幾乎馬上就意識到,這位陸家莊的陸華,只怕就是神鵰裡那個陸展元的先人。
如今只見那書生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陸莊主派來的,讓夜公子回莊去商議大事。”
其中一個打手模樣的人又把他一推:“什麼陸莊主?這莊子明明是夜公子的,夜公子才是莊主!你以為把陸華抬出來就能壓得了夜公子了嗎!陸華不過是夜老爺買回的家奴罷了!”
那書生被推了一個踉蹌,口中仍道:“城裡的四海賭坊派人來到莊上,說上次夜公子在那裡輸了兩千兩銀子,莊主讓公子回去,問問是不是有這回事。”
夜笙的臉陡然間漲得通紅,怒道:“不就兩千兩銀子麼!這麼點小錢,還要來問我嗎!”
夜笙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那書生的領口:“你不要以為你和陸華都姓陸,就算是攀上交情了,我便不敢動你!你放走了我的蟲王,快快賠錢來!若不賠我,休怪我無情,讓你吃我的拳頭!”
原來這書生也是姓陸,與陸華乃是同姓本家,因屢試不第,故此在陸家莊上做些個幫忙的帳房活計,也常為陸華跑個腿什麼的,另得幾個賞錢,也好補帖家用。這如今陸生被夜笙一嚇,臉也白了,也知道這夜笙經常惹禍,陸華也不來管他,自己得罪了他,也只好牙齒吞落肚而已。
所以陸生連聲告饒:“我賠便是,我賠便是!”
夜笙本來揚起了手,要打他幾個耳光來洩憤,聽他這樣說,想起平時陸華對這個同姓的窮書生也頗多照顧,心中更是厭惡,眼珠一轉,便有了計較,便道:“好,我只蟋蟀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你且賠來吧!”
那陸生被嚇得白了臉,他在陸家莊幫忙一個月,也不過二三兩銀子,這五百兩銀子,卻讓他到哪裡去拿出來。
看到陸生那蒼白的面孔,夜笙心裡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道:“你別去找陸華要,陸華的錢還不都是老子的!你若能賠我的錢,也倒罷了,不然便把你老婆賣去勾欄院,好歹也能抵兩個帳。大爺我再光顧她幾趟,剩下的錢,就當是給了她賞錢了!”
琉璃見他說得粗俗,不禁皺起了眉頭——原本看在夜長風的面上,並不想與他多計較,如今他這樣逼良為娼,確是有些過份了。
琉璃正想出手,忽聽樓下有人大喊一聲:“誰在鬥蛐蛐兒,讓和尚來與他鬥上一把!”
話音未落,樓下衝上來一個衣著襤褸的和尚,只見他年約三十來歲,臉上油汙滿面,頷下鬍子拉渣,頭戴一頂破僧帽,手拿一把破蒲扇,腰間一個大紅色的酒葫蘆,卻是琉璃許久未見的道濟和尚。
那邊眾人見道濟衣著怪異,也都是一愣。這時道濟把僧帽一摘,湊上前去,說:“和尚倒也有幾個蛐蛐兒,聽說這裡有人在賭錢,便來湊個趣兒!”
這些混混兒見道濟僧帽中三隻瘦小的蟋蟀,動也不動,便都笑道:“和尚也來賭錢?真真好笑!你這三隻小蟲,如何鬥得過我們!”
他們只見這三隻蟲子一動不動,全不知這乃是道濟手上內功吸住它們,教它們俱都動彈不得,便以為這三隻蟋蟀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