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嘴,但也提醒了洪七,忙問道:“這鎮上可有馬車可僱?”
那掌櫃的搖頭道:“我們這裡哪有馬車,不過倒有驢車,就在前面市上……”
洪七不待他說完,已經閃了出去,那掌櫃的見他身法快捷,一閃就沒影了,也知是遇到了江湖異人,再不敢多言,忙退回了櫃檯後面。
卻說琉璃回到房中,心潮頗有些起伏,但是運了兩回玄功,也就好了。
林朝英的武功,走的便是清靜的路子,安神寧心最是在行。神鵰中的古墓派心法,崇尚的就是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這十二少,這固然是林朝英愛情失敗後心喪若死而創的,但是也因為她本身的武功,走的就是這方面的路子。
琉璃默運玄功,行了幾個周天,覺得胸中煩悶漸漸掃淨,心中一片清明,又覺得渾身各處內息運轉如常,足底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了,便收了功,卻發現已經日頭偏西了。
琉璃在屋內騰挪輾轉了幾下,覺得身輕如燕,似乎輕功又有所進益,不禁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麼了這是,雖是對自己的補償麼?
苦笑著搖搖頭,出門一看,洪七卻正在門外廊邊看著她。原來洪七見琉璃一直沒有出來,心中不免擔憂,便來到琉璃門前竊聽,聽到琉璃的呼吸一直很平穩,這才放了心。但終究不敢遠離,便在門外一直候著。
琉璃也明白洪七的心意,對洪七報以感謝的一笑,道:“我休息好啦,你呢?可以走了麼?”
洪七道:“我僱了輛驢車,雖然比不得我們的輕功,但勝在耐力好,能一直趕路。”
洪七要找到能加夜趕路的驢車,可是不容易,琉璃卻不知這其中奧妙,只是又謝了洪七,與他一起出門上了那僱來的驢車,一起往衢州而去。
又花了一天的工夫,總算是到了衢州城外。
琉璃堅持自己給了驢車的錢,然後與洪七一起進了衢州城,找到了鹹傑大師。
鹹傑大師一見琉璃,便知她的來意,便告訴琉璃,半年前黃家莊來了一夥歹人,進莊內大肆劫掠。黃藥師雖然武功超群,但架不住對方人多,最後只得抱著母親逃走,家中僕人也是被屠戳殆盡,莊子更被付之一炬。
黃藥師將母親送到烏巨寺來,說是要安頓好了,再來接他的母親,結果一去便是半年,至今沓無音訊。
琉璃暗吃了一驚,便問可知是什麼人在黃家莊上肆虐,鹹傑卻只是搖頭嘆息,這是命中一劫罷了。
琉璃對這個宿命論的老和尚,也有些無語,便提出要見黃藥師的母親。
鹹傑大師便引了琉璃去見黃母,洪七自從經過了西夏楚王府和之前琉璃的病發,對琉璃小心了許多,怎麼也不敢放她一個人獨處,也跟了上去。
琉璃心中忙亂,並沒有在意這些,而鹹傑大師以為他是琉璃的朋友,也沒有在意。三人一起來到了為黃母準備的禪房,只見黃母滿面憂慮,正在禪床上拿著一本佛經默誦著。
琉璃上前行了一禮,打過招呼,那黃母見是琉璃,大為欣喜,拉著她的手道:“我的兒,你可算來了!”
琉璃不意她居然說得這麼親熱,倒是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那黃母見到琉璃,心中高興,把那家業被毀之事暫時拋在腦後,顛來倒去地說了許久自別離後如何思念她的話。
“這一晃五年過去了,我想著你與藥師年紀也都大了,正想著怎麼去給你通個信呢,卻不料遇到了這樣的事。”
黃母一陣嘆息,前半句讓琉璃臉紅心跳,忍不住看向洪七,卻見洪七也正聽著黃母說話,好像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後半句卻讓琉璃終於找到了話頭,忙問道:“伯母可知這次來尋釁的歹人,是些什麼人?”
黃母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瞞你說,自從那日之後,我也日夜思索那日之事,卻是毫無頭緒,只知這些人裡有很多不是漢人,說話從沒聽過。”
琉璃皺起眉頭——這樣的線索,有和沒有也差不多。
要待再問,黃母又拉起了她的手道:“琉璃啊,。此番前來,就別再走了,等藥師回來,你們就……”
琉璃被她說得膽戰心驚,忙出言道:“伯母,藥師不知身在何處,他已半年不至,只怕遇到了什麼兇險,我想我還是去尋他一番為好。”
黃母被琉璃一說,想起自己兒子的確已經半年沒有音訊了,心中也是一陣感傷,也就說不下去話了。琉璃趁此又安慰了黃母幾句,便趕緊告辭了。
退出禪房,